和周恪森已经坐在餐桌旁谈事情了。
    周恪森说:“订的早餐刚送来,快坐下趁热吃。”
    “好。”
    楚识琛拉开椅子,他睡醒身边空着,没察觉项明章是什么时候起来的,佯装不经意地问,“项先生,你几点起的床?”
    项明章起来出门晨跑,顺便扔昨晚收拾的“垃圾”
    ,此刻西装革履,一副自律的精英派头,回答:“比你早一个小时。”
    楚识琛道:“我睡久了。”
    “不迟。”
    项明章正经地说,“累的话就好好休息,不要紧。”
    周恪森听他们有来有回,蒙在鼓中不懂话里的猫腻,放下豆浆插了一嘴:“你们昨晚睡觉,觉不觉得吵啊?”
    楚识琛顿时心虚,谨慎地问:“森叔,你没睡好吗?”
    项明章大胆假设:“是楼上有动静?”
    “那倒不是。”
    周恪森说,“我那间卧室对着花园,窗外好几棵树,大半夜净听鸟叫了。”
    项明章玩笑地说:“没有野猫叫就行。”
    楚识琛沉默不语,安静地喝粥。
    他起床后立刻去检查衣帽间,滚落的扩香石归位,中岛台面的湿痕擦拭干净,法兰绒地毯铺好,用过的垃圾全都收走了。
    房间通过风,空气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楚识琛不禁想象项明章打扫的样子,忍不住对着白粥低笑。
    桌下,项明章警告一般,用膝盖撞楚识琛的腿侧。
    吃过早餐,翟沣准时来接,从别墅出发去科技园。
    今天上午他们要和管理层开会,总结东南大区年报的各项内容。
    楚识琛在路上翻看内部资料,记住每位领导姓甚名谁和职位层级,到了分公司,先例行寒暄,然后大家簇拥着他们进了会议室。
    因为内容比较多,所以算是大型会议,由项明章主持,不间断地持续到午后。
    楚识琛坐在总裁的副手位,负责记录一二,偶有间隙忽然走神,等他不做秘书了,项明章的旁边就要换成另一个人。
    项明章经过秘书室的时候,瞥见的不是他。
    留下加班的时候,陪着的不是他。
    钢笔没水、胃病犯了的时候,绕过办公桌拉开抽屉的也不是他。
    “笃”
    ,笔尖磕在纸上,扎出一个针尖大的坑,像楚识琛此时的心眼。
    他转念觉得自己小气,竟然为根本没发生的事情纠结。
    曾经以为世间的痴男怨女是修为不够,才会被爱情迷了心智,如今楚识琛体会到,凡夫俗子大抵都难逃考验。
    项明章没出息,他也未必有多少。
    楚识琛翻开一张空白页,抛空杂念,洋洋洒洒地记录,会议开完稍事休息,他和周恪去做培训讲座。
    多功能一号厅,楚识琛喝了杯热咖啡登台,放眼望去,曲面墙壁防止回音,一排排座位逐渐走高,业务部门集中在前几排,后面是自发过来的其他部门的职员。
    音响设备调试完毕,楚识琛握着麦克风正式开始。
    这场培训是以文旅项目为案例,他把握得太透彻,十分钟后合上笔记本进入了脱稿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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