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春华殿里只剩下打扫的宫婢。
    欢声笑语散去,唯留下一片残渣污秽。
    凤禾站在青石台阶上,眺望着沉寂后的宫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这偌大的京城看起来平静繁华,实则波谲云诡。
    短短一日,她已觉得疲惫。
    可她必须要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哪怕无所依靠,也要生存下去。
    “质女殿下在想什么?”
    凌见彻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
    凤禾回眸望去,凌见彻一步步走过来,丰神俊朗,步履散漫。
    “今日是你做质女的第一日,滋味如何?”
    凤禾唇角扬起恶劣的弧度,红唇轻启,“论起为质,我不如你有经验。”
    凌见彻目光陡然变得凌厉。
    凤禾无视他冷下去的臭脸,慢悠悠地往下说:“毕竟你为质十几年,而我才一日而已。”
    当年之事,说的好听是惠帝让凌家送陪读回京,说的难听点,就是凌家手握军权,惠帝不放心,让他们送个儿子回京做人质,而凌见彻就是凌家选择舍弃的那个儿子。
    同为弃子,被禁锢在这偌大的京城里,谁也不比谁自由。
    凤禾上前一步,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眼睛,“见彻公子,两只困兽而已,何必争谁的牢笼更小?”
    凌见彻脸上的玩世不恭褪的一干二净,他盯着凤禾,目光如幽深的潭水,带着深不可测的冷意,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凤禾不躲不避地与他对视,眼底的冰冷跟他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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