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凤禾轻声问:“你以前是金吾卫少?将,如今升做神策军副统领,你为何不?高兴?”
    “你知道南北之争吗?”
    凤禾摇头。
    “所谓南衙,指的是卫兵,包括金吾卫,所谓北衙,指的是禁军,包括神策军。”
    凌见彻轻轻转着手?上的扳指,眸色晦暗不?明。
    “大彧和郯阴一役打到最激烈的时候,京城曾经发生?过内乱,当时是金吾卫救驾有功,所以金吾卫得了皇上的青睐,逐渐成为圣上的亲卫,神策军则渐渐被架空,只被派遣做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两方?积怨已久,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凤禾脱口?而出,“你以前是金吾卫,现在成了神策军,那你岂不?是很尴尬?”
    以前的仇敌变成了现在的同僚,凌见彻想要融入神策君几乎是不?可能的,以前的同僚变成了现在的敌对关系,凌见彻想要跟金吾卫以前的同僚保持好?关系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惠帝这一招用的实在是妙,不?费吹灰之力就令凌见彻成了有名无实的统领,以前的努力都前功尽弃了。
    凌见彻语气讥讽,“我和老头子都是明升实则架空兵权,我倒是无所谓,早就习惯了,老头子现在被逼着卸甲归田,恐怕一时接受不?了。”
    凤禾心中微微感慨,惠帝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他在管理天下上没有什么建树,但在破害忠良和平衡朝局上倒是计谋层出不?穷。
    凌家低靡的气氛持续了几天,后来凌伯宗和凌见彻去宫里亲自谢了恩,凌伯宗以年老为由,主动释了兵权,只留下了凌家军,惠帝开心不?已,给凌见庭和凌见霄都在京城安排了官职,这件事算是就这样过去了。
    一日复一日,凤禾每隔十日就去茗香茶楼一次,在二?楼的内阁里帮孙玉鸢针灸。
    一个?月坚持下来,孙玉鸢身体有了很大的起色,病症比之前减轻了很多,脸色恢复红润,胎位渐稳,只要继续坚持,就能顺利诞下孩子。
    凤禾行?针结束,把细细的银针一根根拔出来。
    孙玉鸢侧躺在床榻上,腰间?搭着巾被,疼的额头上都是冷汗,嘴唇泛白,凤禾用帕子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孙玉鸢虚弱的朝她笑了笑,感激道:“多谢王女。”
    凤禾淡淡摇头。
    武氏扶起孙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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