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感觉到的是手腕的疼痛。
    意识回复之后,那痛的存在感就极强,痛的让人无法考虑其他,痛的冷汗直冒,痛的心口发空。
    黎尧已经睁开了眼,可是他什么也看不见,手腕痛的连带着身体别的地方的感知都弱了,头也很晕,像个被雪崩埋藏了太久的旅人,甚至分不清自己头朝天还是朝地。
    疼痛让他的意思都处在清醒和模糊的边缘。
    他断断续续地想,央鸣央鸣他怎么样了呢。
    最后一次见到的时候他是那么的残破,腹部以下都被打散了。
    明明差一点就可以一起走掉,就这样被抓了,那不是很吃亏吗央鸣的苦不就白受了吗
    他恍惚着感到抱歉和难过。
    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但是眼睛确实是睁着的,他都能感到偶尔的一疼——就像睁久了,眼中断开一根血丝似的。
    央鸣央鸣
    噢,对哦,他是主角,应该不会死吧
    他恍惚着又安下心来。
    手腕真的好疼啊。
    好疼啊。
    但这并没有什么,世界上的疼痛无非两种,只有自己知道的疼痛,和有别人知道的疼痛。
    反正都只有自己知道,那么其实这样的程度和被蚊子叮了一口也没什么本质区别。
    太疼了,连思考都很费力,没有方法缓解,只能等待它减弱然后过去。
    突然,他听见了一点声音,感觉距离不远,然而被一堵墙壁阻隔不,应该耳朵被塞住了吧,那声音很小,实在分辨不清。
    眼睛睁着却看不见,人清醒着却什么也不知道,唯一能用的耳朵还失灵,这真是糟糕。
    就像听见了他的心声一样,那声音突然变得近了,是两个人边靠近他边对话:
    “为什么不把这家伙直接杀死?”
    “上头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呗,管他干嘛。”
    “妈的,我能不气吗,就因为这个不是玩意儿的东西把实验体偷走,我们找了他多少天!
    一直没歇过!”
    “哪个弟兄不累啊说是因为他第一个接触实验体,要带他回去分析。”
    “真想现在就弄死他!”
    “你要是气,直接动手,上头说只要能活、能说话就行。”
    另一个人一听这话,招呼都不打就立马踹了一脚,踹在腰侧,黎尧下意识的身子一弓,可是一动也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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