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美景不逊于云家看见的云海出日。
    明明心心念念的人来了,霍行冠反而没有先前赏日落的欲望,小小的千纸鹤举到云舒胸前,博得赏景的美人儿垂眸,从自己麦色的指尖拿走那只如她一般柔弱吸睛的纸鸟。
    “这是什么鸟?”
    霍行冠盯着被白皙纤长的双手玩在指尖的纸鸟,“好怪。”
    “鹤啊。”
    云舒太久没折叠过这玩意儿,有些手生,还以为是自己叠得不够形象。
    “……”
    霍行冠伸手夺过那只千纸鹤,摊开重叠,褶皱的黄纸在他指尖生花妙笔,一只比刚才那只更加传神生动的纸鹤诞生于世。
    “……”
    云舒盯着被主人举到自己面前的纸鹤,纸鹤被主人晃了晃,递给自己,更加可爱。
    云舒接过那只纸鹤,砸在霍行冠脑门:“你懂什么?我那只才是最好的。”
    纸鹤砸下的力量太过微小,跟鸟儿暂时停留一样轻盈,毫无攻击性。
    霍行冠懒得回应她的愤怒,闭眼,任由鸟儿啄着自己的脸。
    云舒也不是真的在生气,两人之间更像是熟人打闹,层层叠叠的伪装在这此刻卸下,只留最真实的一面。
    “这次只待多久?”
    霍行冠问。
    他太了解少女了,枯燥乏味的西北只会让她感到无趣,所以她一般待不到一个月就离开这里,像鸟儿一样飞往更高的山。
    “这话说得,好像我很讨厌来你这里似的。”
    她是这样说的,可下一句又定好了离开的日子。
    “两三天吧,逛一下边陲小城我便走了。”
    霍行冠没有睁开眼睛,或许他早就猜到,所以只是懒散地敷衍了一声。
    云舒推了他一把,弯下腰,抓着垂下的长生辫尾打在他的脸:
    “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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