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江叙慢条斯理往嘴里送了块肉,鼓着一侧脸颊嚼嚼嚼,“就是突然发现王爷不只是手长得好看,脸也挺好看的。”
    沉枭:!
    !
    他还记得他家王爷在边关和突厥人打仗的时候,就时常被那些粗犷汉子嘲笑长了张俊俏的小白脸,而说出那话的首领大多都在开战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被他家王爷百步穿杨嘎了小命。
    虽然江小公爷长得好、性格好、家事好,但踩到他家王爷的禁区,他他他也保不住啊!
    只能指望那个大木头桩子能机灵一点了,等下动起手来能扛着小公爷就跑。
    “普通皮囊,不如江小公爷生的好看。”
    贺兰玦说着提起筷子夹了一块香酥鸡送到江叙碗里,淡定极了。
    沉枭:?沉护卫的心情忽然沉痛起来。
    王爷,你总是这个样子,知不知道我的脸会很疼的?霍影依旧淡定,他的注意力此刻不在江叙他们身上,他只是忽而发现那个姓钟的弱鸡总是暗中偷看他的雇主和定北王。
    虽然是个弱鸡,但行事如此怪异,需得注意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江叙听闻贺兰玦的话,毫不客气地点了头,“嗯,我的确生的好看,看来王爷是盯着我看了很多次了,否则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连我爱吃香酥鸡都知道呢。”
    贺兰玦顿了顿,容色淡然道,“那日宴会,恰巧注意到小公爷对香酥鸡的偏爱。”
    大约是江叙在街上为他解围说的那番话吧,所以他才在宴会上格外注意江叙。
    靠近之后他也发现,像江叙这样潇洒恣意的少年郎,恐怕没有几个人会控制不住视线不落在他身上。
    “来而不往非礼也。”
    江叙夹了一筷子鳝鱼丝送到贺兰玦碗中。
    贺兰玦颔首道谢,随即从容优雅地送入口中。
    钟朝辞看着他们你来我往,又看着自己面前的菜肴和手边空荡荡的座位,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
    没穿来之前,作为一个大学生,他身边的好友也不少的,来到这个地方竟是没有一个好朋友。
    不,他才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感到难过。
    钟朝辞目移,看着贺兰玦那样温和地对待江叙,忍不住开口:“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定北王与小公爷私交这样好,想来是昨日大街上相遇后,便熟悉了吧?”
    “应该吧。”
    说话时江叙别有深意的目光从贺兰玦身上扫过。
    不由让贺兰玦想起那天在隐秘屋子里,江叙频频从他身上扫过的微妙眼神。
    这是在提醒他么?钟朝辞见贺兰玦没说话,只当他是因为自己这话想起了被袁彦嘲讽的事,心道自己莽撞失言,连忙开口找补:“其实我也同小公爷一样,对王爷十分景仰,无论那些人怎么说,都无法抹灭王爷的功绩,都是些酒囊饭袋之辈,王爷不必将这些人的话记挂在心上!”
    话说到这,钟朝辞心里又高兴起来,刚才还在发愁要怎么跟贺兰玦客套,他这么一说,之后不就有理由给贺兰玦送礼物了!
    忽而却听一道朗润好听的少年音色传来:“钟公子也知道昨日王爷与靖安世子在街上起了争执吗?莫不是那时你也在场?”
    钟朝辞面色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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