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检察院门口,穿着一身灰色西服的秦丹溪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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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总,您受苦了!”
    沈笛韵从一辆黑色的宾利车上走下,双手搀扶起了秦丹溪的臂膀。
    灰蒙蒙的天空,似乎要下雨一般,秦丹溪经历了这场动乱,更加觉得心力交瘁,抬头看见对面就沈笛韵一个人,想到自己被困多日竟然没有一个亲信帮忙,不禁徒然叹息。
    “秦总,您怎么了?应该高兴才好啊?”
    沈笛韵笑着对秦丹溪柔声说。
    “谢谢你,笛韵。”
    秦丹溪看着沈笛韵,曾经娇嫩的小姑娘如今已经变得温和婉约,更加充满了女人的韵味。
    “秦总,我已经安排了宴席给您接风!”
    沈笛韵笑道。
    “小沈,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秦丹溪迟疑着。
    “什么事啊,秦总你说!”
    沈笛韵看着秦丹溪吞吞吐吐的样子,有点奇怪。
    “我想回老家了!”
    秦丹溪沉吟道。
    “哪里?”
    沈笛韵疑惑道。
    “想回我的家乡了,那里是真正的鱼米之乡,每年这个时候,小巷里到处都飘荡着桂花和茶叶的清香。
    那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大家坦诚相待,从来没有欺骗和虚伪,也没有利用的狡诈,我想回到那个地方,在那里听听山风的声音,在那里欣赏流云的浮动,我想叶落归根,归隐故乡。”
    秦丹溪仿佛已经嗅到了家乡的味道一般,眼睛透过车窗看着深邃的远方。
    “为什么呢?就因为这件事情吗?”
    沈笛韵觉得不可思议。
    “不止是这件事情,只是突然觉得累了!”
    秦丹溪解释道。
    “秦总,您为什么会这样想呢?您还这么年轻,何苦这样放弃自己的仕途?毕竟,您能走到这一步也很不容易的。
    现在正是您应该享受人生的时刻,您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沈笛韵有点可惜。
    “或许是因为这件事,我的心态变了吧。
    不过,或许这也不是全部。”
    秦丹溪一声苦笑,他怎么能告诉沈笛韵自己离开的真正原因呢,只是看着她一门心思地替自己着想,心里也感到一阵安慰,自己毕竟没有看错人。
    “那是因为什么?”
    “突然感到很厌倦,就希望能够像陶渊明一样,归去来兮,不问世事,每日饮酒唱歌,策马扬鞭了,只是我心里唯一放不下一件事。”
    “什么事情,我一定帮您处理。”
    沈笛韵道。
    “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啊!”
    秦丹溪轻轻握住了沈笛韵的双手,深情款款地看着沈笛韵,沈笛韵依然是那样年轻漂亮,妩媚动人,秦丹溪心中不觉一阵说不出的心疼,“我的心中虽然万分舍不得你,但是我也知道,要是离开后可能会很久见不上你了。
    因此我的心中无比痛苦!”
    “那您就不要走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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