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微宁举例:“蓉城,去过没?”
    少年摇头。
    “那是我家乡,山好水好人好,有机会你一定要去玩玩。”
    josie一本正经地问:“既然那么好,你为什么不留在家乡,要来港区。”
    她:成功被问到。
    梁微宁想了想,说:“大概是因为,在家待腻了,想换个环境。”
    “万一港区也待腻了呢。”
    “短期内不会。”
    “为什么?”
    “工资高。”
    “”
    陈敬渊挂断电话,目光落向对面,一大一小,你来我往,聊得好不热络。
    与陌生人初次见面,josie一般不会这么多话。
    今晚明显是个例外。
    通话结束,车内安静下来,梁微宁瞬间便没了声。
    直到陈敬渊低腔开口,嘱咐她明日联系拍卖会主办方,将那尊白玉纹雕砚台,直接送到薄扶林。
    提及此事,梁微宁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迎上男人的注视,她愧疚道:“抱歉陈先生,让您白费三千万。”
    “说来听听,何为白费。”
    陈敬渊长腿交叠而坐,面容沉静靠着椅背,一手随意搭在膝上,嗓音在夜色中显露出几分清冷。
    梁微宁轻声说:“我妄自揣测,陈先生受邀参加拍卖会,是为了给董事长挑选生日礼物,但事与愿违,结果不尽人意。”
    “那你觉得,什么才叫尽如人意。”
    陈敬渊问。
    她视线移开,默住。
    虽不作声,心思却毫不遮掩地表现在明面上。
    其实梁微宁也想过,以陈敬渊严谨的性格,怎会提前不知陈邵安去拍卖会,是有着同样的打算。
    恐怕当时在电梯里,让她按照个人喜好全权做主时,今晚这场拍卖会,就已经失去了它本身的意义。
    刚才她并非自责,是为自己作为秘书,常常无法及时揣摩出‘圣意’而发愁。
    梁微宁不明白,薄扶林的书房里,真就缺这么一块砚台?算了。
    男人心海底针。
    不去想了,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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