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着我了!”
    他懒懒问:“你为什么讨厌我?”
    “我就是讨厌姓傅的。”
    温瓷嫌弃地望他一眼,“你快走啦。”
    傅司白也是从没对女生这般低三下四过,舌尖抵了抵后牙槽,“轰”
    地一声,将轿跑驶了出去,开出了很远。
    温瓷走了半晌,也没见一个公交站,眼见着夜幕降临,她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也有些后悔,不该争一时意气。
    腿又酸又累,这一带路上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她心里着实害怕,只能埋头往前走。
    前面有一座天桥,黑色轿跑便停靠在桥下,待她经过时,车窗缓缓落了下来。
    男人不耐烦地望向她——
    “上车。”
    黑色的轿跑停在了南湘大学的南门。
    南门入门就是偌大的足球场,这周边也没有商铺,很少有学生从南门进出,因此这一带人烟稀少。
    温瓷落下车窗,望着对面荒僻的校门入口:“南门入校好远,去东门不行吗。”
    傅司白扫她一眼:“你这样的话题体质,从东门走,等着明天早上又荣登论坛榜首,说你深夜豪车被接送、私生活混乱糜烂…”
    “我不在乎,爱说说,我又不会掉块肉。”
    傅司白知道她不在乎流言蜚语。
    也是贱,她自己都不心疼自己了,他却还在这里死皮白赖地疼她。
    “下车。”
    他不耐烦地催促。
    温瓷知道他不会往东门开了,撇撇嘴,从车上下来,用力地关上了门。
    待他走后,傅司白才扯过了她穿过的那件夹克外套,脸深深地埋了进去,贪婪地呼吸着她的味道。
    手伸进衣兜里,他摸到了一张纸条,抽出来看到竟是五万元支票。
    是他购买这辆轿跑、她得到的提成。
    一分没少,全还给了他。
    傅司白眼色冷了冷,随手扔了衣服,支票飘在了车座位底部。
    ……
    偌大的足球场,还有几个男孩正在大汗淋漓地玩着球。
    远处宿舍区灯火通明,甚嚣尘上。
    温瓷越想越后悔。
    她不想占姓傅的任何便宜,要骨气、要面子。
    可是…想到妈妈的辛苦,想到妈妈四处求人借钱、想到她每晚深夜还在赶工作画、累的形容憔悴…
    温瓷又觉得,自己的面子算什么啊。
    钱才是实实在在的。
    每个月都要按时还清欠款,否则就会有要债的人登门闹事。
    温瓷硬着头皮、转身跑了回去,一口气不停地跑到了南门街边。
    那辆黑色轿跑已然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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