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竹拿了斗篷追了出来,忙替她披上,“夫人仔细身子。”
    游廊上,下人们打着灯笼簇拥着一抹清丽的身影朝曾夫人走来,“怎么也不早点叫醒我,你这丫头近来做事愈发的不上心了。”
    瑾桦斥责身边的素衣。
    素衣低低地答话,“夫人身边的云竹姐姐也是悄悄的遣人去请的郎中,奴婢估摸着云竹姐姐也不想外人知道,如此奴婢才未敢及时禀报。”
    “啪!”
    瑾桦的耳刮子淬不及地打了下来,素衣脚下趔趄险些摔出去,“放肆,主子的事情岂容你私自做主。
    若出了什么事情,你担待的起吗?”
    “奴婢该死。”
    素衣连连道。
    瑾桦瞪了她一眼,“你的确该死。”
    才一走到了廊下,瑾桦便发现了站在屋檐下淋雨的曾夫人,忙退下自己的斗篷给曾夫人披上,并握住了曾夫人的手,“母亲,让孩儿陪您回房歇息吧。
    这儿雨大,您当心淋坏了身子。”
    曾夫人冷冷地看瑾桦一眼,“她来了……”
    瑾桦疑惑地看向曾夫人身边的云竹,“谁来了?”
    云竹上前扶住曾夫人的手腕,“夫人这两日总胡言乱语,奴婢也不知道夫人口中的她是谁。”
    见云竹如此推诿,瑾桦便也未在多问,只和她一起扶了曾夫人往房内走去。
    不多时,大夫也由小丫头请了来。
    大夫查看了下曾夫人的病况,便写了药方给瑾桦,瑾桦吩咐云竹按方子抓药,熬好之后又亲自服侍曾夫人喝下。
    喝完药的曾夫人不似方才的吵闹,由云竹伺候着乖乖睡下了。
    瑾桦见状便也和大夫退出了暖阁,胡大夫将曾夫人的病况细细说与瑾桦听:“曾夫人这是惊惧过度,老夫这儿开了个调理的方子你们照方子抓药,三碗水蒸一碗,每日一剂,不出三日必能药到病除。
    瑾桦伸手接过药方,“有劳大夫跑这一趟了。
    您的话我都记下了,云竹,你让龚管家找个可靠的车夫送胡大夫回去。”
    说罢,又取了枚金锭子给胡大夫,“今日的事情还望您别宣扬出去,我母亲只是偶感风寒,您来只是开了几帖风寒的药。”
    胡大夫亦是极明白的人,接下金锭子后笑眯眯道:“相信有少奶奶替夫人调理身子,夫人的风寒定能很快转好。”
    “那是自然。”
    瑾桦亦是笑着道。
    云竹领命领着大夫出了暖阁,瑾桦又吩咐,“你去小厨房交待一下,日后夫人房内的膳食都从我的小厨房做了再送过来。
    还有云竹,我瞧着她也不适合再伺候夫人了,你去告诉龚管家日后就打发她去干些杂活儿吧。”
    素衣原本还有些疑惑,见瑾桦的目光中透露着寒光,便也识趣的退下了。
    瑾桦揭开蝶戏牡丹的灯罩,将药方点着,声音里带着不可捉摸的恨意:“很快便能转好?”
    沾染了火星的宣纸随着光晕一点点的黯淡并逐渐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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