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他们底下的小喽啰,就连上头的大统领已换了好几茬儿。
    听闻夏刈统领也时不时的挨板子。
    送走了小武子,安陵容随手端起一个茶盏,清甜的桂花蜜水划过喉咙,才让人心情愉悦起来。
    皇上放了生人进入永和宫,这是想要监视她吗?安陵容的手一歪,淡黄色的蜜水洒在了宫装上。
    “宝鹊、宝鸽,伺候本宫更衣。”
    夜深人静,景仁宫那边再也没传来嚎叫声。
    安陵容竖起了耳朵,隐约听见浅浅的呼吸自正殿传过来。
    她明白这就是小武子所说的生人。
    思及“血滴子”
    的神出鬼没,安陵容惊得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幸好皇上来后宫留宿时不带暗卫,否则她那天晚上就露了馅儿。
    安陵容后怕的拍了拍胸口,真是好险!
    晨间梳妆时,宝鹊朝着她点了点头,示意一切安排妥当。
    翊坤宫的华贵妃一起来,就对着颂芝吩咐。
    “听闻昭华公主在习武,本宫也带安乐练练。”
    “你就不用跟着了,后院的鸭、鹅们关了这么久,放出来透透气吧。”
    皇上派了人监视后宫,她暂时不能到永和宫说话,也只能自己找乐子。
    年世兰作为将门虎女,未出嫁时也见过哥哥练武,甚至还在私下里偷偷的学过一段时日。
    安乐还小,她随意教一些,也足够娃娃消化的。
    两岁多的小娃娃不能长时间站立,华贵妃耐心地在铺着厚毯子地拉着她活动手脚。
    母女俩玩得很尽兴,躲在暗处观察的人也松了一口气。
    华贵妃娘娘行动很规律,给他省了不少麻烦。
    天黑换班回到住处,黑衣人看了一眼腿上的青紫,没有破皮流血,都是小问题。
    如此持续了约莫十来天,前朝奏请封后的声音愈发高涨。
    皇上将那些老生常谈的奏折扔在一边,皱着眉头询问夏刈。
    “后宫那边情况如何?”
    “回皇上,太后身子不适,却一直没有延请太医。
    底下的人来报,太后日日到小佛堂祈福,还烧了经书。
    只是小佛堂里有一位哑姑时时守着,他们暂未找到取走炭盆中的纸张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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