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如今,整个御史台内部已腐朽透顶。”
    “御史台内部腐朽透顶?”
    老狐狸反问,“前任御史中丞谢沉砚,素有清风明月之誉,难道也是蠹虫?”
    “如今满朝,真正的御史只有一人,便是被吴德草弹劾被陛下降职的现任国子监学正,谢沉砚。”
    我闭着眼睛等着老狐狸的虎啸。
    果然,老狐狸气极,将折子摔到我身上,“朕的御史台,便只有谢沉砚一人不成?”
    “陛下若要听实话,臣便只能答是。”
    “你住口!”
    我不敢违背圣意,只好闭嘴。
    老狐狸起身踱步,走来走去走到我跟前,“顾浅墨依你的意思,应如何整治御史台?”
    我眼睛盯着地面,回道:“撤去吴德草御史大夫一职,不得再入朝堂,更换御史台主要官员三十人。”
    老狐狸嗓音冰冷,“顾浅墨你好大的手笔!”
    “臣还没说完。”
    我跪在地上,膝盖阵阵发麻,“要扯去腐朽根本,必须将萧阁老请出内阁,肃清朝纲。”
    “顾浅墨,明日起,带着你府上男宠一同修葺重玄门,按工付酬,多劳多得,朕准你戴罪立功。”
    “可内阁……”
    “你给朕修城门去!”
    百宠随行,登城修门
    回到府里,我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从梅念远手里接过手帕揩鼻涕。
    坐在灯下喝热茶,身边除了一个梅念远,再无旁人,望着门外的雨,我又没忍住吟酸诗。
    “一春梦雨常飘瓦,尽日灵风不满旗。
    红楼隔雨相望冷……”
    忽觉此诗不应景,忙掐了最后一句,拿手帕擦鼻涕。
    梅念远唤了人去厨房做姜汤,回身看着我,“珠箔飘灯独自归,是么?”
    “自然不是。”
    我笑道,又打了个喷嚏。
    梅念远没看我,走到门边站着,眼睛看着外面的夜雨。
    雨丝都飞卷到屋内,夜风带着很深的凉意,灌进他袖口。
    “别站风口上。”
    我歪在椅子里,吸着鼻涕道。
    梅念远转身淡淡看了我一眼,我以为他要到屋里来,不想,他又转身,跨出门槛,直接走到雨里去了。
    小龙送来姜汤,我拿手帕捂着不停流着的鼻涕水,吩咐道:“再送一碗到总管屋里。”
    第二日大早,天放晴,朝阳初升,命小龙叫众男宠起床,到院中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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