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色胚中的色胚,流氓中的流氓,行止天怒人怨,荒淫又无耻!”
    我说得义正词严。
    “原来如此。”
    舒展了眉头的纨绔男人故作优雅地一抬折扇,“难得顾爱卿能如此透彻地认识自己,平身。”
    我起身后,这自命风流的男人自顾自地在我府里转悠开来,太监忙跟随,总管对我示意,我也忙抬步跟上。
    小色胚跑到我脚边,张开手臂,仰着头,娇滴滴道:“圣卿,抱抱本王。”
    我拿眼神询问总管,他拿眼神示意我无视之。
    于是,我假装没看见没听见,一步绕开小色胚,跟到老色胚身后。
    “顾爱卿院子里的布置倒还有些情趣,实在令人诧异得很。”
    老色胚边走边点评,不知是在夸奖还是在嘲讽。
    “这情趣都是臣骨子里带来的,陛下不必过誉。”
    我谦逊道。
    “朕记得爱卿酷爱桃花,怎么这满院子都是杏树?”
    我想了想,“臣爱桃花么?臣脑子不大好使,记不得了。”
    “圣卿,抱抱本王。”
    小色胚又跟来。
    我继续无视之。
    老色胚择了一处石椅坐下,对太监挥手,“叶公公,叫薛太医进来。”
    很快,一个儒医模样的人进了府,还抱着个药箱。
    看来是早就在门外了,而且是有备而来。
    老色胚折扇指向我,“薛太医给顾侍郎……哦不……顾更夫把把脉,他脑子不大好使。”
    我只好也择了块石头坐下,由御医把脉。
    御医摸了一会儿脉,猛地睁眼瞧我,如同见鬼一般,“这这这脉象……”
    “怎的?”
    老色胚眼风飞过来。
    薛御医颤抖地收回手,小心走到老色胚身边,俯身附耳。
    我下意识凝神聆听,只闻很微弱的声音。
    “陛下,这顾侍郎的脉象……是……是女儿家之相……老臣行医几十载,从未遇着男人现女脉的……这……”
    老色胚嘴角一挑,“事关名誉,薛太医还是不要下定论的好,朕让你把脉,未让你把男脉女脉,是让你给他治治脑子。”
    “是……”
    薛太医擦去额上汗水,重新给我把脉。
    薛御医紧张地把完脉后,就着石桌刷刷写下药方,“顾大人脑部受过撞击,记忆短期内不易恢复,先用药化去脑内瘀血。”
    老色胚问:“化去瘀血后便可恢复?”
    薛御医再擦汗,“臣不敢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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