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泪眼婆娑的站在箭楼上,看见兰河笙后,不顾形象的放声大哭:“我还以为你要食言了。”
    兰河笙强势的将人抱起,顺势原地转了几圈,“我就是要死,也得爬来见了你才行。”
    晏沉嗔怒:“你若是敢死,我就敢刨了你。”
    “不死,不死。”
    兰河笙嬉皮笑脸的捧着晏沉的脑袋亲了下去。
    一贯骄傲矜持的晏沉此刻随了他的胡作非为。
    一月已过,兰河笙同晏沉的婚礼一拖再拖。
    晏清每日都会登城远眺。
    “统帅,您不必忧心,司令说他会来,就一定会来。”
    郑辉眼神坚定地凝视远方。
    “二哥一生赤胆忠心,老天爷不会轻易收他的。
    况且,他从未失信过。”
    晏清不语,眸底着墨更浓。
    又是数日,陈瑾意踩着轻快的步点踏进北渊。
    兰河笙、晏沉大婚,为战火纷飞的悲世添了几分喜色。
    按照约定,乔淮羽、尤路和卫贺至北渊等候楚望,且为兰河笙送上贺礼。
    可现在,楚望和许白远走天涯。
    几人找到陈瑾意,“敢问司令,临别前主子可又交代什么?”
    想着分别那日黏腻的二人,陈瑾意笑笑:“若愿意,你三人以后跟着我;若不愿,我放你们自由。”
    三人沉默了一瞬,皆恭敬道:“愿唯司令之命是从。”
    接纳了三人,陈瑾意出门看到在屋前徘徊的许未。
    “澜若姑娘,有事?”
    闻言,许未有些无措。
    从陈瑾意抵达北渊,告知众人楚望陪许白浪迹天涯,不再回来之后,她就彻底死心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到陈瑾意屋前。
    她有私心,有期待。
    期待楚望把她从混乱的夜澜接回家是因为他对自己尚有些许情义,期待楚望将她托给兰河笙带至北渊为她谋一份安定是因为他对她存有一份关爱。
    可结果最终令她希望幻灭。
    许未自嘲:其实,我早该明白,我不过是你对她的亏欠。
    “司令还是叫我许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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