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观尘面前,无论是谁,他总能令你放下肩头负重,畅意由心,挥洒真性情。

“平日里不敢,一身责任裹身固行,拘谨惯了,今日,”

观默豁然一笑,还藏了几分撒娇,“今日大师兄您就容我放纵一回吧。”

“好!”

观默长袖一拂,两坛酒出现,他随手甩一坛给观默,“如此,敬你此刻任性。”

观默眼神清明,“敬你一生顺遂!”

“必当顺遂,必当猖狂!”

观尘大笑:“我自人间漫浪,平生事、南北西东。”

观默去了镜水庄园,打算挑些品相好的镜石,帮司娩炼化法器。

至于十思谷,他不打算同予梵争,日后有得是时间。

醉了一天一夜,等观尘再睁眼,手边酒壶皆空。

他晕晕呼呼地把围着自己一圈的罐子扒拉来扒拉去。

一声长叹,“没了,喝光了。”

“嘻嘻,”

观尘一挠头,“你稍等,我再去买些来。”

“不许喝了!”

“放心,我千杯不醉。”

“伤胃。”

“那我配些小菜来?”

观尘起身,猛一回头,对着镇妖塔嬉笑:“你别是舍不得我离开?”

“哎!”

“别总是叹气。”

“喝酒喝酒喝酒,你瞅瞅你这几日,净喝酒了,都不曾好好吃东西。”

观尘乐了。

“你笑什么?”

“笑你像个小媳妇,对着自家相公发牢骚。”

“……”

“别害羞,我听话便是。”

观尘正经起来,“我知道,把自己身体照顾好,才能更好的照顾你。”

说是酒醒了,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

观尘一步三癫地晃下山,沿途碰到不少弟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他们的招呼。

“你听说了吗?予梵师兄去十思谷了。”

“若是予梵师兄过了十思谷,可是我们同辈弟子。

“师弟,真的留不住他吗?”

“掌门师兄,难道不比我清楚?”

“我只是还心存侥幸。”

一声长而沉地苦笑,“我又何尝不是。

若能强留,我怎会舍得任他离去。”

“这孩子,心思沉得越过千年,执念重得几乎度尽沧海桑田。

也许这虚宵大陆,不过是他轮回里一场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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