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瞪着殷瑾宜:“你这是何意?”
    他渐渐回过味来,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此时做铺垫。
    “林祭酒奉旨教书,教谁不是教?就他吧,兴许还能教个状元出来。”
    殷瑾宜随意道。
    林哲脸色越发难看:“胡闹!”
    “我可没胡闹,这是在向你引荐学子。
    你可别忘了,你输了,还欠我一个条件,我的条件就是你收他当学生。”
    林哲气急:“简直胡闹!”
    每年想拜师的人不知几何,殷瑾宜随便送个人过来就想拜师,根本是在轻视他。
    殷瑾宜摇着扇子:“或者你先考考他,看满不满意。”
    “想都不要想!”
    林哲拒绝。
    “这样吧。”
    殷瑾宜又道,“只要你收他当学生,我要是心情好,也去听听。”
    林哲气的脸色都变了,推开挡路的程九泽就往外走,边走边道:“我这就进宫面圣,让陛下另择贤能,老朽无能,教导不了八皇子!”
    “林祭酒当真觉得父皇会怪罪我吗?”
    殷瑾宜喊了一声。
    仁帝不喜他,怎乐意看到他上进?
    林祭酒越是告状,说他如何如何顽劣,仁帝心中越是满意。
    这状告了也白告。
    “林祭酒身为当世大儒,一言不合就走,是看不起寒门学子吗?”
    殷瑾宜又喊了声。
    已经走到院中的林哲猛然转身,大声呵斥:“休要胡言乱语!”
    今日算是见识到这位八皇子有多纨绔,多气人了。
    要说他说话不经大脑也不是,他分明很清楚仁帝想看到怎样的局面,那他就是故意惹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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