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姐弟无父无母,相依为命长大,温大载被说的垂下头,可依旧没有放她离开的意思。
    反而有些埋怨她,“说这个干什么?”
    愧疚又能值好多钱?人死了,活着的人还得活。
    等拿了彩礼,他多买些烧纸烧给他们赔罪便是。
    温颂说完他,又用脚踢了下帘子外的秦妮子,“还有你,如果不是我爹救了你,你早就摔断腿烂在陷阱坑里了。”
    秦妮子哎呦一声,被她踢到了后腰,暗自腹诽,这个死丫头劲儿还不小。
    提起往事,三人脸色都不算好看。
    秦妮子揉了揉后腰,不和她计较,“我这不是正报答吗,给你寻个好人家,你爹和娘在九泉之下就能闭眼了。”
    反正也是最后一次,温颂索性骂个痛快,“真是无耻小人,苟且之辈!”
    温大载羞愧的瞪了一眼,侧过身不看她。
    秦妮子要无耻的多,她擦了下被风吹出的鼻涕,随手抹在车板下,“省省力气吧,这些词我也听不懂,你还是留着力气拜堂吧。”
    对牛弹琴,就算把琴弦弹断也无用。
    温颂哑了声,心里的郁气平息,明白俩人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管你骂什么都装听不懂,说什么也只认自己的理。
    自私自利。
    真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俩人。
    马车行驶许久停下。
    温大载想扶温颂下车,却被对方毫不留情的撞开。
    他委屈的揉了揉手臂,越发怀念小时候任劳任怨从不多言的小温颂。
    温颂才不管他想什么,挣开秦妮子的压制,打量着眼前挂着红灯笼红绸子的宅子。
    小门小户,整个宅子还没沈明奕的院子大。
    她假借打量的时候,看了眼身后,有些着急。
    沈云飞怎么还没来?秦妮子满脸堆笑的去敲门。
    小厮打扮的人看了看秦妮子,又看了看温颂,突然眼睛一亮,向府内回禀去。
    没多久,府门大开,一道富态的身影穿着红装,被人群簇拥着向温颂走来。
    人还未到,肚子先到。
    温颂嫌弃的后退一步。
    大财主带着金玉扳指的手,捋着胡须,一双小眼睛精明的上下左右打量着她,像是打量货物一般。
    半晌,他得出结论,“好好好!
    极品极品!”
    说着,手伸向身后,示意小厮,“拿钱!”
    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温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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