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连翘的匕首向前顶去,眼神狠厉。
    她不光要杀了皇帝,还要全身而退。
    此时匆忙之间,未必能让皇帝死透。
    若内侍带着护卫冲进来,她也很难逃走。
    皇帝躺着,声音有些沙哑。
    “滚出去!”
    隔着内殿外的帐幔,内侍总管微惊之下在殿外垂头,低声道:“诺。”
    似乎唯恐皇帝再次动怒,内侍避到殿外去了。
    沈连翘放下心来。
    捅哪里万无一失呢?胸口?还是脖子?
    她瞄了几眼皇帝身上的位置。
    “杀孤者,”
    皇帝开口道,“以谋逆罪论处!
    你是和顺郡主吧?你我无冤无仇,何必如此。”
    “无冤无仇?”
    沈连翘冷笑,“我的父亲母亲是怎么死的?是谁在宜阳驿站杀人放火?我与陛下不共戴天,仇深似海。
    我们民间有句老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杀了皇帝你,不过是替天行道!”
    皇帝的身体看起来更僵硬,放在被褥下的手臂动了动,脸上的神情却忽然发狂般扭曲。
    “替天行道?孤是大周天子,天站在孤的这一边!”
    “不,天站在好人这一边!”
    沈连翘对准皇帝的胸口,猛然刺下去。
    她用了十分力量,匕首已经刺入皇帝的皮肉,刀刃擦过骨骼,没进胸口。
    赤红的血在白色的锦衣上晕染开,却无法再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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