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有案子在审理时,可以不必理会鸣冤鼓。
    但这鼓声很重很响,充斥着愤懑悲壮,让京兆府府尹汤瑞疑窦丛生。
    “什么人?怎么没拦住?”
    汤瑞斥责道。
    立刻有官差进来禀报,在汤瑞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汤瑞先是大惊失色再狐疑不决,他踱步到晋王刘礼面前,又低声问了一句什么。
    “叫进来吧。”
    刘礼从容不迫道。
    他风流潇洒的脸上露出等着看好戏的笑。
    沉重的大门被人推开,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进来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
    他穿着大周驿吏的蓝灰色衣服,跪在沈连翘身后,叩头道:“驿吏周长安,叩见晋王殿下,叩见汤大人。”
    不必看他的脸,沈连翘就已经听出这人是谁。
    她的记性很好。
    这既机灵又稳重的声音,这走路的脚步声,是那夜在宜阳驿站门口,跟孔佑说话的驿吏。
    沈连翘还记得他张开手指的动作。
    原来他叫周长安。
    他是孔佑的人。
    他来做什么?
    周长安哀声道:“十六年前,卑职的父亲曾是宜阳县驿站的驿丞。
    卑职今日击鸣冤鼓,是为父亲鸣冤叫屈。”
    鸣冤叫屈?不是来救自己,反而是来栽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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