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微宁哑住。
    并非劝。
    而是心疼。
    父母婚姻不幸,伤害最大的是孩子。
    真真五岁时,就已成为那样的受害者。
    手捧花最终落于vivi囊中,当时站在人群中的庄霁明,笑得像个傻子。
    笑到一半,被女朋友无情提醒:“接到花的又不是你,乐什么。”
    “从概率来讲,我至少有百分之五十中奖机会。”
    嚯。
    以前怎么没看出,庄总监还有如此自恋一面。
    心生逗弄。
    眼珠微转,vivi气定神闲说:“有件事忘记告诉你。”
    “什么?”
    “其实,我也是不婚大军中的一员。”
    庄霁明:??信息量太大,需要慢慢消化。
    然而,就在他总算想通,正待开口答复时,身侧已剩一团空气。
    “”
    -婚宴设在会展中心。
    此处选址,是陈先生与董事长共同决定。
    当年中港上市的庆功宴也在这里。
    场面华丽而隆重,且意义重大。
    今日到场宾客,政商两界占多数。
    所谓敬酒环节,并非真的要喝酒。
    至少,陈太太杯子里装的是什么,无人敢质疑。
    一圈结束,回到顶层休息室。
    脱下敬酒服,卸完妆,梁微宁仅着一件柔软睡衣躺在床上,累到不想动弹。
    妆造团队在旁失笑。
    陈先生行事果断,剩余长达两小时的名流派对,说撤就撤,为体恤夫人,是根本不顾及任何流程规则。
    很快,餐车推入。
    跟着一起进来的,还有陈敬渊。
    众人识趣离开,将空间留给新婚夫妇。
    床边轻陷,陈先生长臂捞起小姑娘揽在怀里,用手捏了捏她白净小脸,温腔低哄:“先吃点东西,等会儿陪你睡。”
    嗯?小脸转过来,看他:“我以为你很忙。”
    “面子功夫,不如夫人重要。”
    梁微宁闻言笑一笑。
    确实。
    一场婚宴背后,涉及的利益往来,若非‘陈先生’三字,谁会专程抽出八小时前来观礼。
    “晚上的宴会,我需要准备什么。”
    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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