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一脸无辜:“臣不知,将军只吩咐我等在这里哭嚎,其他的一概不知。”
    看来封淡淼是有所行动了,不知他是何种心思,舒晋问道:“将军他醒来可有念叨宸王,悲痛或是憎恨?”
    太医:“将军醒来时冷笑了一阵子,并没有念叨谁,盯了地图许久,好像在斟酌什么,没有任何不适的情绪,然后便出去了。”
    “冷笑?”
    舒晋默默嘀咕了两声,然后走了出去,这时一小兵跑来,将一纸信条交给了舒晋。
    “妙哉!”
    舒晋看完信仰头看了月色,月光不昏沉也不算明朗,心情大快,吩咐身旁的大臣道,“秘密调兵,全数夜衣,谁点火便杀谁。”
    晏营
    “蠢儿蠢儿,当杀不杀,后患无穷!”
    王阳接到苍鸾的口信,诉三天后即能赶来。
    王阳听罢坐卧不安,哀叹连连,自己稍不看好他,他就能犯下一箩筐的蠢事。
    人在做天在看,无论有鱼有罪与否,宫刑示众,百姓看到的不是有鱼沦为阉人的耻辱,而是大晏惨绝人寰的恶态。
    何况有鱼本来无罪,最该让他悄无声息的死去,然后以王侯之仪厚葬,以免口舌。
    现在可好,有鱼受刑的原因不明不白,最是能引小人乘隙,哪怕以林氏弥了一场好戏,可被捅破了皮表终将于事无补。
    他连忙写了封信,令信使速速交付苍鸾,令他退守鹿都,切不可舍大取小。
    探子这会子来报:“先生,敌营传出封淡淼听到郁有鱼消息后悲痛身亡的消息。”
    “敌军将士有何反应,我军将士亦有何反应?”
    王阳忽觉不妙。
    探子:“敌军一时间轰乱不歇,我军将士们大都松了口气。”
    中计了!
    王阳惊恐,连忙下令道:“立刻鸣响警号,封淡淼已经行动了,他们想夜袭。”
    王阳说完匆匆地跑上眺望台。
    果不出多久,晏营的后方突然出现了大批郦军,浩浩荡荡地杀来。
    黑暗里看不清郦军人数几何,但听撼地之声,该有十万之数。
    这一出晏军措手不及,连忙布阵,素质超凡的晏军很快在后方陆续形成几道防线。
    “不可能。”
    王阳皱眉,转头看着静寂如死的城池,里面没有一盏灯火,寻不见一丁半点的光明,昏沉得诡异。
    曾经黔州一战足见封淡淼精通调虎离山之法,王阳对身旁将军道:“十万兵马不可能躲过我军的视线蹿到我军后方,哪怕五千人数也容易察觉。
    封淡淼声东击西,敌军主力应该在城内,留五万兵马守住后方,我军主力还当警惕前方。”
    于是晏军主力调往前方,后方郦军步步逼近,晏军燃起一颗照明烟弹,在烟弹炸裂的一瞬,晏军俨然看到后方的郦军是为数不少的铁骑重甲,火光下铠甲银晃晃的闪耀着,铁盔下是一双双噬人的虎目,写着“封”
    字的军旗像索魂幡一样在夜色中飘移。
    王阳大惊失色:“他们哪来那么多战马和盔甲?他们乔装百姓弃城,怎么会!”
    晏军连忙在前方也燃起一颗烟弹,燃烧后只看到前方洋洋洒洒几万郦军,竟无人穿着铠甲,全数步兵。
    如若是眼前看到的模样,那郦军城门将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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