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听闻北境最近又不太平?”
    几杯酒下肚,柳宴初的话也多了起来。
    “宴初兄何出此言?”
    赵整一放下筷子,抬头盯着柳宴初的面庞慢悠悠的说道。
    “赵兄没有听闻吗?书院里都传开了。
    学生们都恨不得立马赶到北境与那北冥小贼决一死战!”
    柳宴初猛的灌了一口酒后,神情激愤的说道。
    “哥哥,说什么胡话呢!
    打仗是朝廷的事,跟你一介书生有什么关系,你去了也是送人头。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
    不等赵整一开口,柳云依率先急急的喊道。
    “我知道妹妹心里担心我,只是,人人都如你我这般,这百姓哪能有好日子过?”
    柳宴初的执拗劲儿上来,轻拍了一下桌子理直气壮的回道。
    “那我问哥哥,你去了战场上能干什么?你懂医吗?能救治伤兵吗?你会舞刀弄剑吗?还是你懂兵法?还是你会做饭?去给将士们做做饭?哦,对了,你可以去给将士们洗衣服,只是这大冬天的谁用你洗?”
    柳云依心里清楚,自古以来,做事最忌书生意气。
    生怕柳宴初头脑一热便不管不顾的只管往前冲。
    “我觉得云依姑娘说的在理。
    宴初兄还得从长计议。”
    赵整一是上过战场的人,知晓柳云依说的是对的。
    只是她一个女儿家是怎么懂这些的?“唉,百无一用是书生。”
    柳宴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猛的把杯里的酒灌了下去。
    “吃点菜,别光顾着喝酒,这酒劲儿可大着呢!”
    柳云依又气又心疼的给他夹了一筷子肉肠。
    “读书何用!
    读书何用!”
    柳宴初也不吃菜,手又伸向了酒壶,又是一杯酒后,痛心疾首的说道。
    “宴初兄此言差矣,朝廷如今求贤若渴,只是这北境之事是顽疾,不是一朝一夕的问题,还得从长计议。”
    说完,赵整一面色沉重的饮下了手里的白酒,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酒杯,似乎在想些什么事情。
    这白酒是柳云依为了调香水需要的酒精特地提纯过的,度数不低,平时都不怎么拿出来给柳宴初喝。
    柳宴初没吃几口吃食,酒又喝的这样急,没多久,酒劲儿上来,便满脸通红的趴在了饭桌上。
    小山是个有眼色的侍从,赶紧代替柳云依,帮着百谷把柳宴初给背回了北屋。
    外面的雪还在下,北风低声的呜咽着。
    韩双喜跟刘丰宝记挂着美容坊跟花千树的姑娘小子们,已然先回了。
    南屋里只剩了他们两人,赵整一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接着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一样,整个人放松下来。
    只见他手肘抵在桌子上,一手撑在耳后,另一只手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笑眯眯的盯着云依。
    空气里那股莫名的尴尬又席卷而来。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氛围,柳云依只得抬手把俩人酒杯又给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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