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醉汉撞翻酒坛,浓烈的酒香混着血腥气钻入她鼻腔,猩红竖瞳骤然亮。
    "
    小娘子,这么晚"
    醉汉话音未落,小薇已欺身而上。
    苍白指尖抚过他脖颈,所触之处泛起霜白,男人瞬间僵在原地。
    她歪头露出尖牙,唇角撕裂至耳根,喉间出类似猫科动物的低吟,对着跳动的颈动脉狠狠咬下。
    血肉撕裂声中,男人眼球暴凸,挣扎着的四肢却像陷入无形泥潭。
    小薇喉结剧烈滚动,贪婪吸食温热鲜血,染血的指尖探入胸腔,攥住仍在搏动的心脏。
    掌心妖纹亮起幽光,心脏以肉眼可见的度干瘪,化作一团黑雾没入她心口的琉璃坠。
    饱餐的狐妖舔净嘴角血渍,指尖划过醉汉逐渐灰白的面容。
    当巷尾传来脚步声时,她已变回柔弱少女模样,裙摆还沾着新鲜血污,却掩不住周身愈莹润的光泽——那是人心滋养出的妖异美感。
    小薇指尖还沾着新鲜血渍,巷口突然亮起灯笼的光晕。
    王昇握着佩刀的手青筋暴起,裴蓉举着油灯的手腕微微抖——他们亲眼目睹少女撕开醉汉胸膛的瞬间。
    "
    将军你看错了"
    小薇声音颤,眼尾妖纹却不受控地泛起红光。
    她踉跄着向前,九条狐尾在身后骤然显现,尾尖鬼火将夜色映得幽蓝。
    庞大勇的铁链裹挟着驱魔符咒破空而来,却在触及她丝时寸寸结冰。
    夏冰冰甩出捆妖索缠住小薇脚踝,符咒在她肌肤上灼烧出青烟。
    狐妖出凄厉尖叫,利爪挥出五道血痕,将青砖地面犁出深沟。
    裴蓉突然挡在王昇身前,怀中掏出的桃木剑却被小薇徒手捏碎,飞溅的木屑扎进她掌心,渗出的血珠竟诡异地悬浮在空中。
    "
    你以为凡人能困住我?"
    小薇脖颈鳞片层层翻涌,背后浮现巨大狐妖虚影,獠牙间喷出腥臭黑雾。
    整座街巷的灯笼同时爆裂,在黑暗中,她心口琉璃坠迸刺目红光,无数被吞噬的灵魂在光芒中扭曲哀嚎。
    裴蓉在绣房描金线时,窗外忽然掠过一道白影。
    她搁下银针掀开锦帘,只见小薇赤足踩在荷花池中的残荷上,垂落的银间竟闪过一截雪白狐耳。
    那抹异相转瞬即逝,可水面倒映的,分明是九条蓬松狐尾正搅动一池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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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梆子响过,裴蓉攥着铜灯盏,沿着沾着磷粉的脚印寻到柴房。
    门缝里飘出腐肉混着檀香的气息,她屏息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月光透过破窗,照见小薇背对着她跪坐在草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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