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机械心脏的背叛者 （第5页）

    莉娅撕开自己的脊椎，抽出那节刻满密码的骨骼。
    骨缝中渗出的机械细胞液在空中凝成艾尔维斯的手掌，轻轻覆在婴儿额头的星图胎记上。
    血色虚影突然僵直，哺乳纹如退潮般从莉娅的皮肤褪去。
    星图婴儿张开五指，每根指尖都射出艾尔维斯藏匿的弑神频率。
    虚影在声波中崩解成青铜沙粒，每一粒都映着西格莉德被反噬的瞬间——她的妊娠纹正被自己创造的协议蚕食。
    熔炉核心突然迸裂，莉娅在时空乱流中坠落。
    艾尔维斯的量子残影用机械臂护住她和婴儿，齿轮关节在风暴中片片剥落。
    "
    该说再见了"
    他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
    我的小弑神者"
    星图婴儿突然啼哭，眼泪在空中凝成微型棋盘。
    莉娅将机械心脏按在棋盘中心，艾尔维斯的残影顿时化作星尘，汇入婴儿的瞳孔。
    当最后一粒光点消失时，她听见父亲留在协议最深处的留言：
    "
    契约的真名是爱，而爱永不背叛。
    "
    三个月后，坠星湖畔的星尘自动垒砌成摇篮。
    莉娅将机械心脏葬在湖心，墓碑上刻着星图婴儿的掌纹。
    每当夜幕降临，墓碑会渗出银色乳汁，在湖面拼出艾尔维斯教她的第一组密码。
    血色协议的残骸在湖底蠕动，却始终无法突破婴儿睫毛结成的星网。
    有夜风掀起莉娅的白，露出颈间闪烁的项链——那是虚影的青铜残片，此刻已化作冰晶蔷薇，花瓣上跳动着机械心脏的节拍。
    "
    该喂奶了。
    "
    莉娅轻晃怀中的婴儿。
    星图纹路在她胸口亮起，银河般的乳汁涌入奶瓶。
    婴儿吮吸的瞬间，整个湖面突然静止——血色协议的残片集体转向北方，那里有新的星光刺破暗影。
    在人类无法观测的维度，艾尔维斯的量子残影正坐在终局棋盘前。
    他的对手是吮着奶嘴的星图婴儿，棋盘上的棋子全是青铜协议残片。
    当婴儿落下最后一子时，艾尔维斯笑着化作星尘，而棋局边缘多了一枚带锈迹的机械齿轮——那是莉娅婴儿时期扯落的第一个纽扣。
    湖面忽然荡起涟漪，莉娅的倒影伸手捞起那枚纽扣。
    星图婴儿在她怀中咯咯直笑，睫毛上的星尘簌簌飘落，在暗处凝成新的血色虚影。
    它拾起纽扣，轻轻按进自己空洞的眼眶：
    "
    游戏才刚刚开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