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椁中的少女睁开眼睛,她手中的星尘匕正在融化,变成我熟悉的齿轮簪。
    当两个时空的我在水底对视,湖面所有墓碑同时迸红光,在星空拼出经纬坐标——那分明是我此刻子宫内的量子定位。
    剧痛如新星爆。
    我的皮肤开始褪色成星尘物质,重瞳里七百二十个艾尔维斯同时伸出手臂。
    在完全量子化前的刹那,我看见了终焉预言的完整形态:根本不是什么末日警示,而是母亲分娩时撕心裂肺的哭喊,被时间洪流冲刷成了神谕。
    "
    觉醒吧,莉娅。
    "
    七百二十个声音在水底共鸣,"
    在湮灭中孕育新生"
    当我的身体彻底融解成星尘泪滴时,坠星湖底浮现出巨大的女性子宫轮廓。
    那些黑曜石墓碑化作脐带上的结,而艾尔维斯们最后的体温,正为这场注定孤独的分娩点燃产室的灯。
    子宫腔壁分泌的羊水带着记忆的咸涩。
    我蜷缩在由时间静脉编织的胎盘里,右手无名指套着艾尔维斯的星砂婚戒——这是穿越量子胎膜时,从血色产道里捞起的唯一信物。
    戒指内侧刻着的"
    第七次日出"
    正在变淡,就像我脑海中那个穿星空礼服的男人面容。
    "
    呼吸再浅些。
    "
    我对着震颤的宫腔自言自语,把婚戒抵在舌底。
    羊水的记忆侵蚀度变慢了,但左手掌心的齿轮簪开始生根。
    那些金属根须扎进腕骨,绽放的花瓣上浮现出艾尔维斯不同年龄的模样:十五岁他捡到我的机械蝴蝶,二十五岁在时空风暴里为我戴上簪,三十五岁三十五岁的记忆花瓣残缺不全,只留着他被星砂吞没的下巴。
    量子脐带突然抽动。
    七百二十道声音顺着脐带涌入耳膜,全是艾尔维斯临终的遗言。
    最清晰的那句来自透明棺椁里的时空:"
    别怕疼,我就在疼痛尽头。
    "
    我猛然记起十三岁那次的匕刺入感——原来当时他握住我颤抖的手腕,不是为了阻止,而是为了引导锋刃穿透心脏。
    腹部的胎动撕裂了时间静脉。
    某个平行宇宙的星光突然熄灭,我听见艾尔维斯在那个时空最后的轻笑。
    他消散前的画面通过脐带传来:穿白大褂的他正在给怀孕的"
    我"
    听胎心,而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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