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佑找到沈连翘时,她正用手臂支着脖颈,螓首歪斜,醉意醺然地同魏元济说话。
    “不,不不,不打铁锅了。
    咱们去打一个铁棒槌,这么长,”
    她伸出手比划,又敲了敲自己的头,“拍在头上,咚——”
    魏元济点头如捣蒜:“那行,师姐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去打铁棒槌!”
    孔佑伸出手提起魏元济的衣领,把他提得屁股悬空离开椅子,再丢到一边。
    “今日的功课做完了?”
    孔佑面色阴沉地询问。
    魏元济站稳身子,翻着眼皮看他,一脸的不服气。
    “既然太子殿下来了,就麻烦您把郡主送回去。”
    他装作大人的模样,郑重其事道。
    孔佑拿开沈连翘面前的酒,点头道:“记得结账。”
    魏元济嘟着嘴,一张脸憋得通红,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站着服侍的阿靖眼看孔佑面色不好,吓得跪地请罪。
    “都怪奴婢没有劝郡主不要饮酒。”
    孔佑绕过桌案,绣着山海云纹的衣袖垂落,淡淡道:“郡主心情不好吗?”
    阿靖摇头道:“奴婢不知道。
    恰巧郡主在孔宅外遇到魏小公子,便被请来吃酒了。”
    作为沈连翘的贴身婢女,阿靖回答得滴水不漏。
    孔佑也刚饮过酒,只不过他即便有些醉,面色也仍旧如常。
    看着烛光下沈连翘沮丧的模样,他的心便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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