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宁元年,因科举而蜂拥至京的人将城中客栈包了个水泄不通。
    而在其中展露锋芒者,大多数更是早早就成了各府的入幕之宾。
    春末,乔蔓在悉心算计,乔锦笙也没有闲着。
    科举的成绩渐渐出来了,这是大事,却压不过另一件。
    洛岭以东,燕南二国交界的地方,在十数年的安定后再燃烽烟。
    乔锦笙接到折子已经是多日后的事情。
    她坐在九层高阶之上,面上阴晴不定,引的台下中人慌忙跪下,高呼吾皇恕罪。
    端宁帝再看了遍折子,随后开口,道:“卿何罪之有?不过那南国,”
    顿了顿,“像是安分的太久了,居敢在我大燕的国土上放肆!”
    她又问:“众卿有何看法?”
    此刻的永宁宫里,乔蔓单手拢着袖子,莹白的指尖停在空中,先前被女皇含在口中的二指之间夹了块棋子。
    棋子由暖玉制成,丝丝温柔的触感自指尖传上。
    乔蔓垂着眼,神情看不出悲喜。
    玉梨在她身边沏好一壶茶,才道:“公主,闻说今天陛下在朝上发了大火呢。”
    乔蔓扯了扯唇角,将棋子落于格中,旋即执起另一颗。
    “……说是,边境出事了。”
    玉梨话音未落,就听到“啪嗒”
    一声。
    乔蔓指间的墨色棋子自空中掉下,砸在棋盘上。
    这一日,乔锦笙在乔蔓用过晚膳了才到达永宁宫。
    乔蔓没有去迎,乔锦笙也不在意。
    女皇制止了通报的宫人,径自往殿内走去。
    新上任的女官跟在陛□后,低声吩咐永宁宫之人,去叫小厨房拿些吃的上来。
    “陛下心情不好吗?”
    “无妨的……有那位在,”
    努努嘴,“我跟了陛下数年,就没见过陛下在那位面前,还不笑的。”
    乔锦笙的确是在笑。
    她对琴棋书画都没什么兴趣,可只要是姐姐做的事情,让她看多久都无妨。
    不过姐姐自她进来起就没有看过来……这可不好。
    端宁帝在乔蔓身后坐了下来,手环在对方腰间,额头抵在乔蔓背上。
    “姐姐身上好香。”
    她半是呢喃的说。
    乔蔓还是在下棋。
    乔锦笙不通围棋之道,看不出姐姐心底的烦乱,乔蔓却是一清二楚。
    按说白棋早该吃掉一大片黑子了,但她到现在才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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