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气急败坏地说道:“衍之,你看到了,这就是你想要的妻子吗?”
    陆衍之皱眉。
    片刻,他看向陆云枝:“你做什么了?”
    被杯子砸得浑身是伤的陆云枝瞬间委屈地哭了起来:“我……我什么也没做。”
    陆衍之又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也附和的说道:“是呀是呀,云枝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是宋轻语突然疯,拿着杯子疯狂砸云枝的。”
    陆衍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问宋轻语:“轻语,这是真的吗?”
    宋轻语仰头,唇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你说是真的就是真的,你说是假的便是假的,决定权一直在你手里,不是吗?”
    陆衍之的脸色陡然一变。
    宋轻语的话,让他猛地想起,这样的事并不是第一次生。
    只不过那个时候,受欺负的是宋轻语。
    偶尔,他也会问问宋轻语,生了什么事。
    但从来没有认真聆听过。
    后来,生的次数多了,他也就不再问了。
    甚至有一次,在宋轻语被关在厕所出不来的时候,他竟然还对她说,为什么他们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你就不能好好处理和陆云枝他们的关系吗?
    他的心脏一窒。
    过往的记忆如同是潮水涌了上来。
    几乎要将他溺死。
    他扶住了扶梯,咬着牙:“陆云枝,道歉!”
    陆云枝停止了哭泣,她一脸莫名地看着陆衍之:“哥,你在说什么?是她在疯,凭什么让我道歉?!”
    陆衍之的额头浸出汗水,心脏的痛楚让他几乎要晕过去,他死死地扶住扶手:“道歉!”
    “我不!”
    陆云枝虽然怕陆衍之,但是今晚许静和陆老夫人都在这里,她相信,他们会站在她这一边的。
    “我让你道歉!”
    陆衍之额头上的汗水更密集了。
    他身形一晃,几乎要站不稳。
    陆老夫人注意到孙子的不对劲,连忙对陆云枝说道:“还不快道歉!”
    陆云枝不敢相信地看向陆老夫人:“奶奶!”
    “我让你道歉。”
    陆老夫人心系孙子,根本不在乎其他。
    陆云枝只好不情不愿地说道:“对不起!”
    说完,扭头便走了。
    而站在二楼的陆衍之,也终于支撑不住,砰地倒在地上。
    在闭眼的那一刹,他看到宋轻语坐在楼下客厅沙,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感情。
    陆衍之晕过去,陆家顿时乱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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