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辉,给我根烟!
    "
    唇间叼着点燃的香烟,盛憬逸仰头疲惫不堪地倚在椅子背上,
    转而示意护士:"继续。
    "
    注视着眼前严重炎症的伤口,红肿的边缘仿佛随时可能撕裂,血液不时渗出。
    这样的病情,即使他自己轻微活动也会引发难以忍受的疼痛,何况是清洗时频繁的触碰。
    本应采用局部麻醉进行清创以减轻痛苦,然而盛憬逸却坚决不愿前往医院。
    护士手持镊子,夹着润湿过生理盐水的纱布,停留在盛璟逸的左侧肩膀,迟迟无法下手。
    她实在不忍心触碰他那脆弱不堪的伤口。
    吴辉驾车到公司的行程几乎过半,离股市开市时间也越来越近,身旁的护士却迟迟没有动手。
    盛璟逸掀开眼帘,侧目瞟了对方一眼,齿间轻咬香烟,语气尽是不耐:
    “你是等我自己来么?”
    “对不起,盛少,我现在帮你处理。”
    在老板的一再催促下,护士再不忍心也只能照办。
    盛璟逸深深吸了一口烟,致幻的烟雾直冲大脑,但愿尼古丁可以缓解一点即将降临的极致痛楚。
    烟雾喷薄而出,弥漫周遭,他再次催促身旁的护士:
    “快,我赶时间。
    到公司前包扎好!”
    护士蹙眉望了他一眼,点头,再次将生理盐水浸湿的纱布按在盛璟逸的伤口上。
    刺骨的痛楚从伤处蔓延开来,直击每一根接收痛感的神经。
    烟雾缭绕间,男人的脸色惨白如纸,冷汗涔涔,顺着脸颊流淌至颈部,消失在锁骨之间。
    尽管脸上的神情并无多大变化,但护士还是注意到了他手臂紧绷偾起,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紧紧扣住座椅边缘的手指关节泛白。
    冷汗从额头细密渗出,沿着鬓角滑落至颈项,没入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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