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时间还早,凌微驱车到了医院。
    安澜安静地坐在床前的小凳上,俯下高大的身躯,将母亲葛瑞英的手紧紧地攥在自己的手心里。
    凌微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安,辛苦了,我来守着伯母吧,你会休息一会儿。”
    安澜抬起疲惫的眼,看了一眼凌微。
    站了起来,替母亲掖了掖被角,然后用低沉的声音说了一句:“你跟我来一下。”
    率先走了出去。
    走出病房,安澜在过道的窗前站下。
    “安,怎么啦?看你一脸严肃的样子。”
    安澜环抱着双臂,凝视着窗外安静、灯火通明的四周,心里很不是滋味。
    晚饭的时候,安澜接到了一个电话,戴玉在电话里说,凌微和慕白羽又约会来着,让安澜出面管一管。
    安澜听后,只是淡淡地说:“我无权限制人家的自由,也没有那个时间。”
    不等戴玉再说,安澜就挂断了电话。
    从那刻起,安澜就象坐在火山口,五内俱焚,神思恍惚。
    脑海里,不时地闪现出凌微与慕白羽亲热的各种镜头。
    他不时地看时间,不时地拿出手机。
    可是,每回在号码拨出去的那一刻又强行挂断。
    高干病房,成了一个困兽的斗室。
    安澜不停在来回走动着,不停地走到窗前观望着,希望从来往的人群中突然出现那道丽影。
    从傍晚五点半至此刻,安澜觉得,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刚才,当安澜从窗前看到那辆显眼而熟悉的红色跑车时,差点喊出声来!
    他真想从窗口跳下去迎接凌微。
    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装得若无其事地重新坐回到病床前。
    当凌微用平常的神态迎向自己的时候,安澜欣悦的心情又有了变化,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想起了戴玉在电话里说的话。
    心情变得糟透了。
    他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他要问个明白。
    “安,说话呀,你到底怎么啦?”
    凌微挨过去,侧过身,仰起头,望着一脸霜打一样的安澜,“安,是不是伯母的病情有什么变化呀?你别太担心,伯母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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