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灰影伴随寒光,崩出一种怪异的尖锐声响。
    顷刻间肃正堂已归于平静。
    一个露出毒针的戒指在绒毯上滚出好远,被影卫一脚踢去了院中。
    谢从安毫发无伤,立在堂中,低头看向被影卫摁在地上的两人。
    薛桂被压的以脸贴地,不断哀嚎,身侧的石万璃却只是被掐住了脖子,倒还安静。
    方才的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石万璃还未明白过来,只觉得眼前一晃,跟着股间剧痛,就跪在了地上。
    他听见身侧嗷呜乱叫,勉强看见薛桂一脸的鲜血,喉间还急急吞咽着,血水泪水与口水都混在一起,狼狈不堪,再瞥一眼他吐出的东西,红白混着的竟是被打碎了的牙齿,难怪说不出一句话来。
    惊惧之下,石万璃几欲作呕。
    谢从安一脸不耐的绕着鞭子,朝二人过来。
    “既不愿意说,那就别说了。
    两厢便宜,有何不好。”
    嗓音甜脆带笑,瘦弱的身影已立在了面前。
    薛桂直起身子,口中乱嚷着听不懂的话,不多想也知道是些谩骂之语。
    谢从安微微笑着,弯身下来,雪白纤细的手指不知怎么就从软鞭的手柄处抽出了一把尖刀,刀身映着寒光,一望便知其锋利无比。
    它无声的没入薛桂胸口。
    薛桂瞪大了眼睛,谢从安笑眼弯弯,细声道:“奴大欺主,你这也算是正经的犯上了。”
    说着瞧向一旁的石万璃,又笑了笑,“与爷爷的事有关,我一个帮凶都不会放过。
    且在那边等着,他们会一个个的去与你汇合。”
    薛桂倒地抽搐。
    面前的少女堪比恶鬼,惹得石万璃惊声大叫,可惜影卫卸去了他的嗓音,无人听得到他的求饶。
    他怕的拼命挣扎,忽然感觉有如神助,毫不犹豫的离弦飞奔,瞬间没入了夜色中。
    两道灰影紧跟其去,与他一起消失在了夜幕雨帘深处。
    雨声仍然淅沥未绝,谢从安望着漆黑的庭院有些愣怔。
    角落里突然闪出个灰影,低声道:“依家主嘱咐,方才逢卿垸的布局,仰仗着天生奇象已顺利完成,裳荷小姐虽然浑身是血,实则未受重伤,但现场惨烈,已足够放出传言。”
    他说着话,一双眼很快的扫过地上尸体。
    伤口正在胸前,一刀毙命,利落得很。
    “流言之后,石万璃背后的人必然会更加信上几分。”
    “鬼神之说,总是最能唬人。”
    谢从安舒了口气,“但愿能为裳荷争上几日安生。”
    她朝着雨帘伸出手去,感受着指尖的凉意,又发了会儿愣,忽然道:“你去县衙瞧瞧,这会儿还没回应,只怕是今日的天象稀奇,他们也不乐意出门。
    若当真如此,咱们就好生的催请一回。
    验尸的消息应当也差不多了,若真是那个假谢葑动的手,便与我给个示意。”
    影卫离去,谢从安转头又看一眼地上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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