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办公室里,余大炮正在作着触及灵魂深处的检讨。
    在西凤桥派出所干了一年多,他已经号准老所长的脉,只要态度极其诚恳并意识到错误,通常老所长不会过多追究。
    “你呀!”
    老所长放下茶缸,用手点点他,“你看你办的什么事。
    我这头还在向县公安局举荐你接替我的工作,你那头却……”
    所长揉着眉骨,没再往下说。
    余大炮听到所长说要举荐他做所长时,心下暗叫一声,下个月所长六十大寿,他怎么把这事忘了?
    诶,都是让这两天的事给闹的!
    虽然有几分懊恼,但余大炮看去倒也还淡定。
    “这么说他也不是阿婆的什么亲戚?”
    所长又抬目问道。
    “是亲戚,这个没错,街道办和邻居都可以作证。”
    余大炮暗庆幸一开始就把这事隐过没提,此时又特意强化补充道:“阿婆活着时跟街道办和邻居都说过,她是孩子的老姨婆,孩子姓许,叫许愿。”
    手指在桌面上叩叩,沉吟会,所长说:“既然这样,我看这个事先将错就错吧。
    等任命下来,新所长不管是不是你,后面你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
    现在先就这样吧,暂时别去节外生枝。”
    余大炮未置可否。
    准备走时,所长又叫住他,所长说:“最后提上来的要不是你,也别有什么想法,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再说你才来一年多,所里比你资历老的大有人在。
    别的人不说,就说老马。
    人家在这所里干了二十来年了,至今一官半职还没混上。”
    “我知道。”
    余大炮笑笑,“您要没别的指示我就先出去了。”
    小孩恢复得快,许茂生他们还在病房走廊外就听到马小米在闹,他躺在床上蹬着两腿闹着要回家。
    看到老马走来,他一下从床上站起,大喊道:“我不要在医院,我要回家,我要去找马小豆玩。”
    胖婶她大姐,也就是马小米的大姨妈,她昨晚就过来把马小米的大姑换了回去。
    估计马小米已闹好长时间把她搞烦了,又或者她对老马昨天不听他们兄弟姐妹几个的话有情绪,所以她极不耐烦地冲马小米吼道:“玩什么玩?你再也见不到你二哥。
    他死了!
    白死了!”
    “你乱讲,你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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