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方酒量浅,又好酒,几杯酒下肚见谁都是亲人,什么话都往外倒,“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幺姨,就我小姨,她是贺市长家的保姆,做了好多年!
    这些事都她告诉……嗝!”
    他打个酒嗝,接着又一个,连打几个。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一喝酒就容易打嗝。
    我跟你说,我幺姨在市长家只管做饭打扫卫生。
    早几天部长让她捎带看下贺利心,结果人没看住不说,为追贺利心还扭伤脚,现在还跟家养伤呢!”
    闹半天,敢情这小子能进市政府走的是他幺姨的关系。
    余大炮心下暗感慨,如今什么都得靠关系,市长家的保姆那也是无冕之官啊!
    看来往后还真得好好笼络洪方,当下劝起酒来更是殷勤。
    “这家菜做得不错,你看还要不要再加两个你喜欢的……”
    余大炮话没说完腰上一麻,扣机震动起来,是医院呼的,“哎呀,对不住,我去回个电话。”
    吧台有电话,余大炮回过电话匆忙结了账,转来连声跟洪方说着对不住。
    刚才医生在电话里告诉他,许茂生输完液下床去上厕所半路摔倒在地,又吐血昏过去了。
    余大炮匆忙赶去医院,戴着痒气罩的许茂生直到晚上九点多才苏醒,他面白如纸看去极度虚弱。
    “醒了?今天这事都怪我,我要早点回来你也不会摔倒。
    怎么样,感觉好些没?”
    余大炮站在他床前问道。
    许茂生抬手欲摘去痒气罩,余大炮摁住他,“别乱动,我去把医生找来。”
    医生来后去掉痒气罩,把痒气管直接插到许茂生鼻孔里,他眨下眼,冲余大炮笑道:“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
    “晚上是你在这陪护吧?”
    医生问余大炮。
    “是,是我。”
    医生点点头,看看许茂生,想说什么又没说。
    走到门口,稍作迟疑,随后又调转头走回床前,“你这样子明天出不了院,先在这输几天液,等好点还是去省里看看吧。”
    “你就实话告诉我,我到底患的什么病?”
    许茂生费力巴拉地说完,张嘴微喘着气。
    “你这病我们目前无法确诊,否则也不会让你上省里去瞧。
    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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