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沉声地问了她一遍,丝丝凉意顺着她裙摆就窜了上去。
    他已气势汹汹地从后吻过来,吻得她几乎毫无招架之力,顺着她后耳廓和脖颈,泛起阵阵战栗。
    她还垫着脚,被他逼得脚跟都落不稳,小腿也轻轻打着颤,都快抽筋了。
    不得已她也去扶橱柜的边沿,支撑不住就用两只手扶住,靠近他手的一只手顺带着死死掐住了他手背,留下道道月牙痕。
    他倒是一点儿都不嫌疼,她越掐他,他就攻势更猛烈,惹得她在他身前沉浮。
    他靠在她耳边,衔住她一缕发,沉哑地笑:“蹭我?”
    她挑衅地道:“怎样?”
    “不怎么样。”
    他轻笑着又去吻她。
    她头发还泛着潮气,他边吻她的耳廓,边埋入她发间细细地嗅着她发间香气和周身散发出的淡香。
    她招架不住了,几乎要投降,而那边星熠的动画片也要放完了。
    “我不是让你睡觉吗?”
    他又问,“我给贺寒声打了电话,跟他说让你休息。”
    她不禁哂笑道:“是他让我休息还是你强迫他让我休息?”
    “有区别吗?”
    他唇角挑起一点笑意,看着她,反问。
    她侧头去看身后的他,一双水眸半眯,泛起一片情欲的氤氲。
    比之从前,曾经那些,总在视线交锋之间,想窥探清楚彼此内心,等着看他们谁先认输的心思,全然不见了。
    到现在他们也不知道谁才是最大的输家,也不知是谁是赢家——就算是真的有人输了,赢了的那方鼓掌拍手时,说不定还会将自己的手拍疼了满眼是泪,看着对方的伤口,也全然笑不出来。
    不必窥探,也无从询究。
    感情或许就是这么一件毫无逻辑,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事。
    没有谁输谁赢。
    “有区别,”
    她认真地看着他说,也开始耐心地解释,“ven有个项目需要我做,你也知道,很快就要开始忙亚洲市场的事了。”
    他如此一听,好像有些失望,抬起手,用沾凉意的指腹抚摸她唇角:“那就是短期不能回国了?”
    她动了动唇,不知该怎么说:“回国的事,我还没想好。”
    沈京墨略一思量,有些惋然。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有了自己的新事业,新朋友,新的社交圈子,星熠也在这边读幼儿学校。
    虽他说她想待在这边可以住他准备好的公寓,但心底还是希望她能回国的。
    “没想好要不要回去吗?”
    “嗯。”
    她点点头,直勾勾地看着他,脚跟轻轻落下,落在他的脚面。
    以前贺寒声总照顾星熠,星熠也黏贺寒声的时候,星熠总吵着要他当爸爸,还在一次逛超市时吵吵着买了双男士拖鞋,说是给未来的爸爸准备的。
    不过贺寒声没穿过,这会儿倒是给他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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