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点儿着急地对陈旖旎说,“我先挂了,我赶路,别沈京墨给你打电话你接不到了。”
    “我才不接他电话。”
    陈旖旎吟吟笑着,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懒懒地将下巴支起,晃了晃脚尖儿。
    一只鞋跟都缀满了真钻的高跟鞋在她足尖儿漫不经心轻晃着。
    “啊?”
    陆眠一惊,显然没听出陈旖旎这是在娇嗔,战战兢兢问,“为什么?”
    陈旖旎疏懒地拢了下头纱,眼角一挑,望着镜中的自己也是心生满意,“我今天这么好看,才不要那么早就给他看到。”
    “你试婚纱他没见到?”
    “没,总得留点神秘感是不是,”
    陈旖旎说着,又有电话进来了,便准备挂了,“我接个电话,你慢点赶,来得及。”
    “是挺慢的,”
    陆眠无奈地望了眼机场前堵的乌烟瘴气的一条路,“这一路上都是婚车,可堵死我了。”
    “来得及,”
    陈旖旎笑着安抚,“你路上小心。”
    电话来自一个没保存的号码。
    但陈旖旎昨天与这个号码通过电话,立刻就接起。
    她将陈正宵留下的旧房子卖掉了,钱都给了阮慈。
    电话里的人跟她说,都办妥了。
    陈旖旎并未让对方以她的名义打钱给阮慈,而是以陈正宵的名义——反正房子也是陈正宵买的。
    她与阮慈,此生到此,甚至往后余生,谁也都不欠谁。
    十几年来港城地价飙升,房子卖的钱够阮慈养老。
    陈旖旎刚挂电话,突然门被推开。
    冒进来一个小脑袋,欢快又清脆的叫了一声:“妈妈!”
    怀兮跟在星熠后面,无奈地说:“星熠宝贝,妈妈马上就下去啦,你爸还没着急呢你着急什么啊——”
    “谁说的!
    爸爸可着急了!
    妈妈快下去呀——”
    星熠今天是花童,拎着个小花篮,噔噔噔地过来,扬起一捧花瓣,就吹向陈旖旎。
    小孩儿气薄如缕的,怎么吹得开花瓣,陈旖旎见他小脸涨的通红,便笑了:“爸爸准备好了?”
    “是、是啊!”
    星熠忙不迭地点头:“大人们都说,妈妈今天肯定、定很漂亮!
    我上来先替爸爸看、看妈妈有多漂亮——”
    怀兮被逗笑了,半蹲下来,给星熠整了整他胸口的领结。
    小孩儿这么一穿像个小大人,有模有样的。
    “那妈妈今天漂亮吗?”
    陈旖旎不知怎么有些害羞,星熠却直直看着她,重重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漂亮!
    !”
    “那你爸爸呢,”
    怀兮又问星熠,“你替你爸爸看了妈妈,那你也快告诉你妈妈,爸爸今天帅不帅?”
    “——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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