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半月,树上的叶子俱都变黄脱落,秋日的气氛愈发浓厚。
    秋日的肃杀与萧条在此时显露无疑,天气更凉了几分。
    这一日用过早膳,桑拧月带着素锦一道往后院走,她准备去鹤延堂给老夫人请个安。
    她依旧走的不紧不慢,像在闲庭信步,但素锦知道姑娘并不是。
    姑娘只是不想去太早,碰上侯府几位夫人和几位爷。
    不过想到昨日得到的消息,素锦就笑说,“姑娘走快些吧,二爷和二夫人今天要去二夫人娘家走动,三爷和三夫人据说登高去了,侯爷整天都有忙不完的公事,这个时候指定也不在府里。
    姑娘咱们快些去鹤延堂,不然等回来太阳就大了。”
    又嘀咕了一句,“虽然天凉了,可这太阳还是一样晒。
    昨日去大食堂用午饭,一来一回好险没把我脸皮晒红。”
    桑拧月听着素锦的絮叨,忍俊不禁笑起来,“你怎么跟素心似的,叨叨起来就没完没了。”
    “不叨叨不行啊,姑娘再磨蹭会儿,不止姑娘受罪,我也跟着受罪。”
    “行了行了,我走快点就是,你快别唠叨了,我耳朵疼。”
    主仆俩一路走进鹤延堂,此时鹤延堂果然清净的很。
    听门外的小丫鬟们说,二爷和二夫人刚走。
    二爷这趟公差出了有一年,前几天才到家,在家修整几天,这就跟着二夫人回娘家探望老泰山和丈母娘了。
    三爷和三夫人更是昨晚就和老夫人说过,今天去登高,天不亮就出门。
    怕搅扰了老夫人休息,就不特意过来了,等晚上他们一家再来给老夫人请安。
    少了这两房,鹤延堂很是清净。
    但今天鹤延堂还有别人在。
    沈玉瑶早早过来了不说,就连姑太太也带着王秀雯来了老夫人这里。
    在侯府居住将近一个月,这还是桑拧月站起身给姑太太见了礼,姑太太眉眼郁郁的,好半晌才从手腕上捋下一个镯子,递到桑拧月面前说,“之前我卧病在床,听说你还送了东西过去探望?是个好孩子。
    这个镯子给你做见面礼,千万别嫌弃。”
    桑拧月连道“不敢”
    ,双手接过镯子,慢了片刻戴在手腕上。
    老夫人见状就又笑说,“这是你们姑太太最小的女儿秀雯,秀雯比你小三岁,以后你们可以一道玩。”
    这话就惹得姑太太不高兴了。
    秀雯好歹是官家出身,而且至今未婚。
    让秀雯和个和离的妇人一道玩是什么道理?没这么折辱人的。
    虽然知道老夫人没存坏心,这话也就顺嘴一说,但也戳着姑太太的心窝子了。
    姑太太站起身和老夫人说了句,“我身体不舒坦,先回去歇着了。”
    不等老夫人回应,便拉着王秀雯起身,母女俩几步出了花厅。
    等两人出了门,沈玉瑶扁着嘴巴轻声说,“什么要求都提,也不看看秀雯表姐自身什么条件。
    能把她嫁到官宦人家就不错了,她还想秀雯表姐往高门嫁,还要嫁嫡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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