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清儿说,“姐姐,我准备明天去找周秉坤。
    我要告诉他周宝璐做了什么恶,让他不好意思搬救兵。”
    “你……行么?”
    桑拧月是想自己去的,可她去好像也不大合适。
    毕竟她是此事中的受害者,如今她安然无恙,周宝璐却被婆家送到家庙清修了。
    周秉坤再怎么良善讲道理,可周宝璐到底是他嫡亲的妹妹。
    周宝璐在过苦日子,他这个兄长肯定会看不过眼。
    他是做人兄长的,肯定想为妹妹撑腰。
    不过这件事本就是周宝璐理亏,况且侯府的处置明显是轻拿轻放了,若这种情况下周秉坤还是不满,他还想怎么样?
    一时想起周宝璐好歹还有个护着她的兄长,一时又想起侯府的“轻拿轻放”
    ,桑拧月突然心灰意冷。
    她就开口和清儿说:“你也别去忙活这件事了,舅父舅母即便上京了又能怎么样?京城不是徽州,不是他们能不讲道理的地方。
    他们若真敢对我动手,我也不介意去报官。”
    桑拧月实在烦透周家那一家子了,恨不能老死不相往来才好。
    如此这么想着,她突然就觉得,借此机会直接撕扯开了也好。
    娘亲舅大,她桑母后在周府住了四年,周府对她有养育之恩。
    但她是切实出了银钱在周府借住的,而且每年给周家的孝敬也不少,这件事若是拿出来说事儿,周家也别想落得好。
    再来,她手里还握着杀手锏,那就是周宝璐曾和王文举定亲,却在下定时将她推给了王文举。
    逼急了她,她就把这事直接捅到侯府去。
    沈廷澜本就对周宝璐不满,若是再知道她早先还曾这么算计过人,怕是会对她死心。
    所以说,大家安安生生各自过各自的日子就好,真逼急了她,大不了鱼死网破。
    桑拧月咬着牙,心里有了决断。
    清儿听了姐姐的话,一时有些心动,一时又想着,若事情真闹到那个地步,京城怕是没有他们姐弟的容身之处了。
    正好那私塾他呆着也不舒坦,不如他们搬家到闵州去,说不定还能在闵州碰到大哥……
    清儿蠢蠢欲动,也当真放弃了再去找周秉坤的打算。
    第二日他一觉醒来,正准备收拾妥当了去私塾。
    也就是这时候,桑宅的大门又被敲醒了。
    来人是个慈眉善目的管事,他一看到开门的哑叔,便笑道:“我是武安侯府的管家,今天遵老夫人吩咐,特意来寻桑家的姑奶奶。”
    清儿听到此话,赶紧走出门来见了礼。
    随后他喊了素心过来,让素心将此事告知姐姐。
    至于他,今天本就起晚了,再耽搁下去去学堂的时间更晚,指定会被夫子责罚。
    为防被众人看了笑话,清儿随手拿起一个大包子,一边吃一边往外跑。
    竹叶和竹青见状,也赶紧追了出去。
    管事在花厅坐了小片刻,桑拧月就匆匆从后宅出来了。
    素锦昨天回来后,就将老夫人的意思传达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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