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心口一凉,一直藏在那里的小刀,果然不见了。
    她惊惶抬头,却正对上江书平静的眸子,“你……你是……”
    江书眼眶微红,端着水碗的手不住地颤抖:“是我。”
    “咣当!”
    水碗被突然暴起的芳雀重重拂落在地上。
    江书一惊,还来不及反应,怀中已多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芳雀猛地扑进她怀里,数月的委屈爆发出来,她在江书怀中嚎啕大哭,“江书姐姐,我、我可算活着找到你了!”
    江书心里还惦记着玉漱。
    她好容易哄得芳雀收了声,小心翼翼问道:“你姐姐呢?”
    那次地动后,江书被沈无妄带离溧陵,留下玉漱、芳雀两个继续经营酒楼。
    有那么大一栋酒楼傍身,两姐妹应该过得不错才是。
    怎么会……
    江书一句话问出。
    芳雀愣了愣,眼中豆大的泪滴一串串流下。
    和刚才不同,此时她哭得浑身颤抖,却硬是一声也无。
    江书看得心惊,忍不住再次把芳雀拥在怀里:“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跟江书姐姐说!”
    芳雀又哭了好一阵子,数次险些厥过去。
    “姐姐她、她没了……”
    江书身子一震,只觉一股子寒凉由心口蔓延开来:“没、没了?什么意思?什么叫没了?”
    昔日,她被顼帝困锁宫中,又经历了一场宫变,是和玉漱相互扶助才活了下来。
    后来,江书从嬴帝墓中挣出一条活命,也多亏了玉漱的照顾庇护。
    她临走,明明还给玉漱留了经营酒楼的钱财。
    这两姐妹就算是不干酒楼了,那钱也够舒舒服服过一生。
    玉漱今年也不过是二十几岁的年纪,怎会就没了?
    江书握住芳雀双肩,抑制住自己声音中的颤抖:“好雀儿,你告诉江书姐姐,你们姐妹俩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姐姐她、她去年冬得了病,没能撑到新年……”
    江书一滞,眼前浮现出玉漱微微笑着的脸。
    她忍不住:“她一向身子康健,怎会?”
    芳雀一滞,随即大哭:“大夫说,姐姐得的是心症,本是不能累着的。
    可她性子倔强,才会、才会生生把自己累死,呕死!”
    江书抿唇不语,眼眶中的泪水扑簌簌流下。
    她哭了一会儿,又反身安慰芳雀:“可你,怎么会?”
    提到自己,芳雀哭得更伤心了。
    “姐姐临终前,本是把我托付给了那孝陵卫何肃城,叫他好好护着我过日子。
    可、可没多长时间,那何肃城便被调回了盛京,我只得卖了酒楼,一路寻来……谁想我一个孤身女子,半路上叫人摸了钱包去,只能跟着难民一起进城。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