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勿要轻举妄动……”
    “我不走。”
    沈无妄往屋外走的脚步一顿,踉跄了一下,“就那么想……做妃子?”
    江书咬唇,“回大人的话,想!”
    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说得清晰,“身为女子,只有这一条路,可以……可以活得像个人样!”
    沈无妄手指按在门框上,稳住身子。
    他没回头,声音极冷极冷,“这宫里的女人,无论是太后,先帝的那群嫔妃,还是现在的贵妃、皇后,皇帝身边的女人,哪个能活得真正像个人样?”
    指尖用力,深深陷入门框,“你简直是愚蠢!”
    沈无妄背对着她,江书知道他看不到她的眼泪,“对,我就是愚蠢!
    可我,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一身一命!
    不搏一把,难道一辈子要被人踩在脚下?”
    不走上这条路,不从鸿庆帝手里分些权柄。
    怎么报仇?
    指尖与门框的木岔摩擦,细细密密的疼痛。
    沈无妄抽回手,“随你。”
    他转身离去。
    是啊,权利。
    他能给的了她安稳,可是权利呢?他给不了她。
    男人脚步声渐行渐远。
    床榻上,江书慢慢地塌了双肩。
    她知道,他纵然回宫,也活得艰难。
    她不能再牵连他。
    江书看着墙角里,被刀斩断,段成两截过来地上的暖情香,苦笑了一下。
    她和沈无妄最好是能就这么,一刀两断。
    今日已是晚了,江书歇了会子,自己爬起身,整理好了衣裳,打算先行离开花楼。
    正忙着的猫儿娘赶忙送出来。
    江书拿出银子打伤,“辛苦猫儿姨了,我明日再来。”
    明日,还来……
    猫儿娘面露难色,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点头,诺诺称是。
    看着江书纤瘦的身影消失于夜色,猫儿娘深吸一口气,才蹑手蹑脚地回到三楼。
    她敲响走廊尽头的一扇房门,“当家,她……她走了。”
    她顿了顿,“她说,明日还来。”
    屋内,一丝声息也无。
    猫儿娘在屋外僵着,好半晌才鼓起勇气,“请问当家的,这、这……小的们,要怎么教?全看当家的意思。”
    “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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