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浓老老实实照做,毕竟留疤可是大事儿。
    她犯不着因为矫情而毁了自己前途。
    陆敬安低头给她抹药,华浓侧眸望过去时,男人长长的睫毛垂下,在眼帘处落下扇形的弧度。
    潜意识里,华浓伸手,想去扯他的睫毛。
    也这么干了。
    手碰到软乎乎的睫毛时,男人抬眼望向她:“想戳瞎我?”
    华浓讪讪收回手:“新闻是不是你让人散出去的?”
    “不是。”
    “没有你的同意谁敢发你的新闻?”
    “你陆阎王的称号是白来的?”
    “人家要发,我阻止不了。”
    “你就这么想公之于众?”
    “我想,你能成全我?”
    陆敬安正襟危坐,望着华浓,一副有商有量的样子:“公开吧!
    在原条件基础上以后我们俩要是离婚了,我再给你加十个亿的赡养费。”
    “条件很诱人。”
    公开一段关系,得到十个亿,这条件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只怕都会答应。
    “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陆总想公开的理由是什么?你行走商场数余载,大刀阔斧收购企业并购集团树敌颇多,公开这段关系,就意味着我会有危险,也会成为你的软肋,你如果说因为爱,我不信,真正爱一个人是舍不得对方去冒险的。”
    “那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陆敬安反问。
    将手中的药膏拧紧丢在茶几上,抬手抚上华浓的面庞:“我敢公开,就证明我有本事护住你,华浓,你在怕什么?”
    “怕我成为第二个华晋?还是怕你成为第二个杨娴?”
    “嗯?”
    华浓直视陆敬安,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半干不湿的头发搭在肩头:“我怕我自己并非你的良人。”
    “我说你是,你就是,”
    陆敬安话语铿锵有力。
    “那万一呢?”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不管是结果还是苦果,我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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