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的队伍足足走了月余,才到两国交界之处。
    南七公主乖顺的坐在轿上,偶尔拉开帘子看时,只觉得触目惊心。
    有太多人死去了,连空气里都泛着不详的气息。
    女孩子莫名的打了一个冷颤,随她一起坐在轿子里的宫女忙道:“公主,把帘子拉上吧。”
    南七公主转回头,先是轻轻“嗯”
    了声,随后问:“是要出国界了吗?”
    小姑娘的声音柔柔的,听在宫女耳里,又是一阵心疼。
    她用力闭紧了眼睛,等到确定眼泪不会流下后,才慢慢答道:“是啊……接下来,就是燕了。”
    南七公主停了许久,才问出第二句话:“我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呜……公主!”
    贴身跟在南七公主身边的是自幼就照顾她的宫女彩衣。
    此刻彩衣忍不住落了泪,反是南七公主细声细气的安慰她:“哭什么呀?都是呆在宫里,南国和燕国也没什么区别了。”
    “公主,慎言!”
    彩衣闻言,忙上前些捂住自己公主的嘴,在女孩子玩闹般的挣扎下一遍遍叮嘱:“慎言,慎言!”
    “我知道啦……”
    南七公主挣开贴身宫女的手,“大姐姐说,燕帝原是公主的?”
    彩衣斟酌着回答:“燕端宁帝是去年登基的,说是排行第九呢。”
    “啊呀,”
    公主弯了眉眼,“我还听说,燕帝在我这个年纪时,还在冷宫呢。”
    彩衣一阵无力,自己说了那么多遍“慎言”
    ,合着主子根本没听进去?
    公主的眼神略带些飘忽:“也是我要走了,太子才让我听到些消息吧……”
    可先前说要被指和亲的,分明是五公主啊。
    雁鸣一声盖过一声,从南国京师到燕国国都的路上慢慢展开了鲜红的道路。
    一眼都望不到尽头。
    乔蔓在看到那支队伍的时候,蓦地想起先前的永宁宫。
    那都是一样的,血的河流。
    那日乔锦笙以异样的调子说出自己好伤心啊,随后永宁宫就闭了宫。
    乔锦笙伏在乔蔓身上,幽幽的说:“其实,我最想凌迟的是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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