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近一年多养尊处优惯了,昨夜只是吹了一会儿寒风,身子就开始抗议。
    早朝时,谢珩便觉得有些头重脚轻,想着今日早些回府去,悄悄找南师父要点风寒药吃,就不去万安宫了。
    偏偏谢微那头,又唤了临喜来请他过去。
    谢珩只好忍着不适,随他去了。
    “昨日景王去找谢睿了?”
    谢珩道:“想必是替赵粲游说去,三哥向来重视手足亲情。”
    “要说手足,赵粲到底是赵家人。”
    谢微垂着眼眸,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谢珩忍着头疼,心里分析着父皇此话的意思。
    “自是比不得自家兄弟。”
    谢微哼了声:“却也不见他对你如此上心,从前也不见他和赵家来往,如今得了势倒是不同了。”
    再说下去,恐会引得父皇对谢珉心生不满。
    “三哥再如何得势,也是仗父皇的势,同赵家无甚干系。”
    谢微抬眸,本想说些什么,但是看谢珩脸色不对,连忙关心道:“你怎么了,脸色为何如此红?”
    谢珩一手按在额头上:“父皇,儿臣头有些晕。”
    “宣太医。”
    谢微当即道,神色也跟着紧张起来,心里担心是因为他身上的蛊。
    因着他从未明问过,谢珩便没有解释过自己已经解蛊的事情。
    临喜连忙招呼一个腿脚麻利的去传太医,又让人扶着太子殿下去里间的榻上躺下。
    这还是谢珩长大以后,头一次在谢微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惹得老父亲慈爱之心蔓延。
    “珩儿,可要传你府上的郎中来?”
    谢珩还保留着意识:“父皇,儿臣只是风寒,不必担心。”
    谢微持怀疑态度,好在太医来看过之后,诊断确为风寒,这个季节,太医院里治风寒的药时刻都备着,是以很快就取了药来给谢珩服下。
    “身边的人伺候不尽心?”
    谢微问道。
    谢珩连忙解释:“应是出门时吹了凉风,近来天冷,父皇也要多注意身子。”
    “朕比你硬朗多了。”
    谢微没好气道,“年纪轻轻,吹个风就能着凉,你干脆搬来宫里住着,省得早晚来回吹冷风。”
    “父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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