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耿正言谢,就径自走了。
    看着年轻船工落落寡欢地走了,耿正“兄弟”
    三人尽管心情复杂,但为了赶上很快就要起锚的这趟渡船,一点儿也不敢怠慢,赶快加快步伐进码头去了。
    顺利渡过黄河后,已经是吃午饭的时间了。
    抬头望去,一出码头就有一个门面不大的饭店。
    耿正说:“咱们就去那个小饭店里吃点儿饭吧,顺便打听一下去那个已经消失了的‘滩头村’还有没有路了;如果有,咱们就抓紧时间去祭奠一下。
    还有,顺便问一问那里的伙计,去稷山怎么走。”
    耿英和耿直都点点头。
    “兄弟”
    三人也不坐车,很快就来到小饭店前。
    耿正把骡车停在门前,将大白骡的拴在旁边的拴马桩上,给它喂些草料。
    三人脱了孝服,照例将招魂幡拔了一起放回车内,再用红色篷布将车棚蒙上系好。
    然后,耿正提起软皮箱,“兄弟”
    三人走进小饭店内。
    进得门来才发现,这个饭店虽然很小,但还比较干净整洁,并且闻着饭菜味儿就让人很有食欲。
    一个伙计热情地上来招待。
    耿正先向他讨了半盆儿温热的清水让弟弟端了去饮大白骡,然后又点了三大碗炝锅刀削面、一个炒豆芽、一盘熟肉,外加一盘炒鸡蛋。
    没有等多长时间,伙计就将饭菜全部上齐了。
    “兄弟”
    三人吃着,感觉饭菜相当对口味。
    一会儿吃完了,耿正招呼伙计过来结算饭钱,顺便问他:“请问‘滩头村’现在还去得了吗?还有,从这里去稷山怎么走啊?”
    伙计说:“‘滩头村’早没了,还去干啥啊?”
    耿正只说:“听说村口还有半截子椿树呢!”
    伙计说:“哦,是想去看那半截子椿树啊!
    去得了,当然去得了啊!
    听口音,你们就不是外地人哩!
    要去稷山?真是奇怪啊,你们怎么找不着回家的路了?”
    耿正不便与这个热情而又有些多嘴的伙计细说什么,只简单地告诉他:“俺们‘兄弟’三个有几年没有回来了,这里变化不小呢,连‘滩头村’也没了。”
    伙计这才说:“你们回稷山去还是走原来的路哇!
    从这里往西走,路过已经没了的‘滩头村’,再往前走十多里,就上了往西北方向的大道了。
    上了大道之后,你们肯定就不会走错路了!
    对了,听说大道边上的那个客栈还在呢,你们应该知道的,距离这里也就二十来里。”
    耿正心下已明不再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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