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不是“他要亲吻她”
    ,而是问她,“她是否想亲他”
    ?
    这是在诱惑她吗?
    白苓望向他鸦羽似的睫毛,密匝匝的,很长,微垂就会拓出一片幽暗的阴影。
    他的眼睛会越墨黑,明明是危险的颜色,她却觉得异常动人,将她的心紧紧攥住。
    不是云殊才是狐狸精吗,他怎么比狐狸精还会勾人?
    而她明知是陷阱、是诱惑,竟然情不自禁想上钩。
    “阿怜,你还想亲某吗?”
    他又问了一遍,笑声低哑,如羽毛撩过她的耳蜗。
    “我——”
    少女张唇,刚出一个音,就被敲门声打断。
    “白苓姑娘,时间到了,该上轿了。”
    喜婆尖锐的嗓音骤然划破暧昧的寂静,将她从混沌中拽出。
    她冷不丁打了个颤,用力推他:“林公子,我今日要嫁给云殊,请你不要再如此越界了。”
    白苓冷着俏脸:“过往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还请林公子以后莫要再执迷不悟。”
    “某,执迷不悟?”
    青年短促笑了声。
    “难道不是吗?”
    白苓冷眸望向他,“你再如何喜欢我,我喜欢的也只会是云殊,我要嫁的人也只会是云殊。”
    林惊鹤挑了下眉峰,笑弯凤眸:
    “可是阿怜,之前分明是你说,你心悦某,非某不可,不仅抱着某让某感受你的心意,还夜探某的房间,要与某共浴,还有宁愿打地铺也要睡——”
    “你胡说!”
    白苓羞得满脸通红,都无需涂抹胭脂,“我怎么,怎么可能这样,你绝对在胡说!
    我明明……明明……”
    脑中闪过光影碎片,少女蹙眉,努力深想却头疼欲裂。
    林惊鹤看见她渐渐苍白的脸色,紧绷的额角也冒出了汗,像是在忍耐痛苦,拧眉打断:
    “阿怜不用再想了,某确实是在胡说。”
    “真的?”
    少女骤然从思绪中抽离,缓了口气。
    他垂下眸,黑眸意味不明:“某只是……正如阿苓所说,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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