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岁月不染霜华,她也愈发的成熟沉稳,彼此的变化不若翻天覆地,却也焕然一新。
    那年她从港城出走后,沈何晏没多久也离开了这里。
    当年所有都纠成了一团乱麻,或许是他们都知道,谁再待下去,都只会让局面更糟糕。
    这些年他躲着港城,避着港城,无论如何也不肯回来。
    怕的就是她一朝回来,时间却没将他心中的意难平与歉疚拖成风平浪静,彼此见面都尴尬。
    选择在她与沈京墨结婚之前回来,好像是个不错的时间点。
    他一开始本想在之后回来,后面却是沈京墨打了电话给他,说希望他来参加婚礼。
    这次不再有较量,也没有痴心与妒忌针锋相对。
    他父母空难身亡,爷爷奶奶都过世,沈京墨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他之于沈京墨,他也是他的亲人。
    沈何晏张了张唇,想分享一些关于他这些年的事——只是作为朋友之间的闲谈,许久未见,对方都有什么新的见闻。
    但发现,好像没必要说太多。
    于是作罢。
    他与她的生活,除了处于中心的沈京墨,用两家人变成一家人的亲情维系住,再也没了任何相交的必要。
    过去的,就过去吧。
    再不必刻意,一切都是细水流长与顺其自然。
    “沈何晏。”
    小半天彼此都没了交谈,突然陈旖旎出了这么一声,叫他的名字。
    久未被她直呼大名,沈何晏不禁一愣:
    “怎么了?”
    “空调开小点,”
    她靠在车后座,闭着眼,笑了笑说,“有点儿闷。”
    “好。”
    过了会儿,她又说:“歌放大点吧。”
    “好。”
    沈何晏笑了笑,便将音量调大。
    她的声音也跟着曲调轻快的音乐一瞬扬起:
    “挺好听的,谁唱的?”
    “公司的一个艺人,刚出道,这是他个人专辑,”
    沈何晏笑着解释,又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我写的。”
    “挺厉害。”
    她唇角扬起,由衷地称赞。
    休养院位置远,几乎兜了大半个港城,雪天又塞车严重,沈何晏与陈旖旎赶到婵宫时,已比约定时间晚了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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