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争流跟在彭国明后面走进了办公室。
    “呵呵,坐吧!”
    彭国明用手指了指沙发,示意任争流坐下。
    “是!”
    任争流双手放在腿上,挺直腰杆,端端正正地在沙发上坐下。
    看着任争流标准的军人坐姿,彭国明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然是军队里出来的干部!
    不像现在地方上的年轻干部,站没有个站相,坐没有个坐相……
    “争流同志,你今年多大了?”
    彭国明一边用暖水瓶接了一壶水,用热得快插上,一边问任争流道。
    “报告彭书记,我二十三了!”
    任争流回答道。
    彭国明点了点头。
    对于任争流的年龄,他其实知道的清清楚楚:一九六七年生,十八岁考上了华夏工程兵指挥学院,读了三年大专之后,又到丽南省边防部队服役了两年,今年正好是二十三周岁。
    之所以还会明知故问,主要是为接下来的谈话内容找一个由头。
    “二十三?是周岁吧?”
    彭国明把热得快插好,回身坐到任争流的对面,伸手递过去一根香烟。
    “对,是二十三周岁。”
    任争流连忙站起来,双手接过香烟。
    “那虚岁岂不是二十四了?”
    彭国明往自己嘴里塞进一根香烟,啪地一声用打火机点着,然后把打火机递给任争流,嘴里随口问道:“谈对象了吗?”
    任争流神色一黯,脑海里不由得闪过一个美丽的身影。
    “谈过一个,但是分手了。”
    他回答道。
    “分手了?为什么?”
    彭国明用手夹着香烟,兴致勃勃地追问道。
    任争流恍然之间,觉得自己对面坐的不是当阳乡的党政一把手,而是一位港台八卦媒体的狗仔记者,否则的话,怎么会对自己的个人感情生活如此感兴趣呢?
    “她是研究材料化学的,固执地认为只有美国才能够有发展,就出国了。”
    任争流回答的时候,脑海里闪过华夏二十多年后的盛况。
    心中暗自思忖道,如果她知道二十多年后,华夏的科技和经济会强大到那样的地步,一定会后悔当初选择出国吧?
    “出国了?原来是个崇洋媚外的家伙啊!”
    彭国明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挥手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种人你就是强把她留下来,心思也不会在你身上,还是早早地让她出去为好!”
    “是……”
    任争流认同彭国明的判断,可是心胸之间,总是盘踞着一团郁郁之气,消散不得。
    “好了,争流同志,别太消沉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以你这么优秀的条件,再找一个比她强十倍八倍的,还不是手到擒来啊?”
    彭国明一边说着,一边就口袋里摸出皮夹子,从夹层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任争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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