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甲就把这一幕,安排在了项羽的尸体上。
    夏临渊立在船首,对着“项王”
    流了一句泪,然后就坐着小船离开了。
    孔藂在岸边见了,便派人将项羽的尸体抬了起来,想要邀功。
    项王一亡,楚之地尽归秦国所有。
    三天后,一位枯瘦的老人,策马而来,在临江嚎啕大哭,悲叹道:“你这小子,不肯听吾之话,到头来却是自寻死路!
    这是在找死!
    这人不是别人,却是在彭城城外装病假死的樊曾。
    他伤心地哭泣了一会儿,然后骑着骏马,消失在了这片广袤的湖面上。
    两个多月之后,咸阳城中,终于有一支秦国军队大胜而归。
    咸阳城中,有一群楚人氏,乘素辇,骑着白色的骏马,被黔首沿街示众。
    夏临渊坐在马上,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羽毛,环顾四周,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李甲站在他的身边,一直注意着后面的马车,还好,这一路上都没有什么异常。
    而蒙盐,则是在所有人进城后,悄然返回。
    齐王韩信还没有回来,也没有回来的迹象。
    咸阳宫里,夏临渊见到胡亥,难得没有满地打滚,痛哭流涕,反而得意洋洋地说:“我已经完成任务了!”
    胡亥早已听闻此事,亦忍不住笑出声来,向李斯说道:“你看,我怎么说的?那是要上天的节奏啊!”
    李斯捋着胡须,亦笑了起来:“此事确是我想得太多了。”
    “我只是取巧而已。”
    夏临渊瞪大了眼睛,一副不解的样子,完全听不懂两人在说些什么。
    胡亥道:“这是朕下的旨意,饶了他一命。
    左相就怕走漏了风声,让楚地不得安宁。”
    那一天的秘密会议。
    李斯叹了一口气,说道:“留下他,固然是皇上仁慈,但于国不利。”
    胡亥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斩钉截铁:“有没有坏处,还需要时间来验证。
    但这个好处,我是一定要占的。”
    “愿闻其详。”
    胡亥低声道:“蒙盐。”
    李斯微怔,随即明白过来,轻呼一声:“皇上果然是一代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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