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年半,命运的镰刀收割掉他的权势富贵、健康荣耀,却给了沈连翘郡主之位、家人亲族,乃至于未来能够预知的无上荣宠。
    刘礼并不妒忌。
    因为他不会妒忌当年那个在桥洞下舍身保护自己的小姑娘。
    他只是,遗憾罢了。
    遗憾能陪伴在她身边的,不是自己。
    “和顺郡主。”
    刘礼点头道。
    沈连翘应该还不记得失忆前的事。
    这样也好,起码她还不至于那么恨自己。
    沈连翘没有急着同刘礼说话。
    “两位差官。”
    她看向押解刘礼的京兆府差役,“知道你们远行辛苦,我帮人捎来些东西。”
    阿靖连忙上前,把一个重重的蓝色包袱递过去。
    那两个差官诚惶诚恐地推让,被阿靖强塞进怀里。
    他们只能接住,跪地感谢。
    刘礼的至亲早就被赶出洛阳,能为他送礼打点的,必然是在这一场宫变中全身而退的人。
    那人是谁,不言自明。
    而就算只是郡主给的,面对这个现在已经住进东宫的大梁郡主,他们也不敢怠慢。
    两个差官相互看看。
    这一场相送,可以保证刘礼活着到达岭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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