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小在仁心医馆当学徒,自然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可这一般给已婚嫁女子检查所有,她尚是黄花闺女。
    这,究竟是要做什么?她顿时慌了,语无伦次道:“你,你不要乱来!
    我有夫君的。
    你要做什么?”
    桂嬷嬷嗤笑,“你夫君?小小检校郎?只怕此时已在阴曹地府了!”
    “什么!”
    霜兰儿面上血色褪尽,大惊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桂嬷嬷嘴角一撇,“算你走运,进了瑞王府,成了瑞王爷侍妾。
    要不是……就凭你这种低贱的身份,简直辱没瑞王府的门楣。”
    说着,她用力将霜兰儿推到。
    霜兰儿一时不备,额头撞在床角上,疼得冷汗直流。
    桂嬷嬷上前便要扒霜兰儿裤子。
    霜兰儿挣扎,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桂嬷嬷,眼明手快,她自床上跃起,夺过挑起红盖头用的金秤杆,将秤钩抵住桂嬷嬷喉咙口。
    桂嬷嬷愣住,想不到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霜兰儿竟有这般勇气。
    她小心地吞了吞口水,喉间滚动时尚能感到尖勾抵住肌肤的刺痛感。
    顿时软了半截,她支支吾吾道:“你想怎样……这里可是瑞王府……”
    霜兰儿黛眉轻拧,“刚才那个男人,还有你,究竟想干什么?”
    “这……”
    霜兰儿手上用力几分。
    桂嬷嬷立即痛哼,“别……王妃身患重病,王爷……需要你的处子之血作药引……”
    处子之血?!
    霜兰儿秀眉紧蹙,难怪方才那个男人想强暴她,没有继续又让这个老妇人入来用鸭嘴取血。
    “我丈夫呢?”
    “具体我真不清楚。
    只大概听说将他引至崇武门,寻个理由偷偷处决……”
    话音刚落。
    “碰”
    的一声,霜兰儿将一柄烛台狠狠砸向桂嬷嬷脑后。
    见桂嬷嬷昏死过去,她颤抖着手将自己衣裳整理好,解下头上沉重的凤冠丢弃一旁。
    四处打探一番,门前不远处有侍卫侯立,最后她打开北边小窗,仓皇逃离。
    今夜格外黑,唯一一缕月光都被浓厚的云层挡住,只在遥远的天际露出一脉阴冷肃杀的青灰色。
    上阳京中,街市之上,静得连风卷起一片树叶缓缓飘落的声音都分外清晰。
    那片树叶最终落在一顶华丽的轿子之上,安然躺着。
    抬轿的共有八人,均是身形彪悍之人。
    路上,偶尔有几家店铺的灯笼闪烁着昏黄的烛火,将他们影子拖曳在地上,格外地长。
    眼看就快到崇武门,突然“刷”
    一声轻响,似有人影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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