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一纸一笔都没拿过。”
    从方才到现在也不过半盏茶,裴五亲眼看着的,那还能有假?
    “去,问问前头灵堂摆好了没有。”
    跟着便是守灵、烧纸,裴观跪在蒲团上,眼观鼻,鼻观心,诚心替祖父烧纸。
    纸随火化,火星飞溅,看着暗夜中升腾的纸灰,裴观心中灵光一现。
    上辈子,他父亲被污写诗污蔑景元帝,家中书房被翻捡过好几回,为的难道就是那本册子?
    立时叫来青书去取了件斗蓬:“让长胜送来。”
    青书一怔,点头应下,等陈长胜来送衣,裴观避过人,对他道:“你去查一查裴长安。”
    陈长胜有些吃惊,老太爷刚过身,公子就要查裴管事的儿子。
    可他自来话不多,公子吩咐什么,他便去做什么。
    陈长胜一点头:“是。”
    东西已经在他手里,若能查出端倪,待大伯回来,一并交给大伯。
    裴观守了一夜一日,第二天天黑才回到留云山房去,进了门才想起阿宝还在松风院,他吩咐决明:“将少夫人请来。”
    阿宝带着食盒来的,她也熬了一天一夜,可她精神尚好。
    见到裴观,脚下一顿。
    “怎么?”
    裴观微怔,跟着抬手摸脸,“是不是吓着你了?”
    眼圈微青,下颔一圈胡渣,目中也无神采。
    阿宝打开食盒:“你快吃点罢。”
    盒盖一开,油香扑鼻。
    里面是同块煎得金黄喷香的油饼子,有豆腐粉丝馅的,还有香菇馅的。
    厨房的手艺没话说,香菇切得大块些,嚼起来嘴嚼肉粒差不多。
    松烟青书一看见少夫人进门,便退了出去。
    裴观不着急吃东西,伸手将阿宝拉进内室,搂着她的腰,拉她坐到膝上。
    阿宝脸上一红就要推他,裴观道:“我不干什么。”
    说完埋到她颈项中,额角鼻尖贴着她肌肤温软处。
    深深一嗅。
    阿宝脸更红了:“我出汗了,不好闻,脏的。”
    她也在后堂哭灵,出了一身汗,她又不爱用香粉。
    “谁说不好闻。”
    干净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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